【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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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酒精作祟，还是我的惭愧，急不可耐地想要让她多拥有一些我自己，有的时候我在想，好像没有办法再给她什么能表现我的爱，而她似乎也感受到我的热烈，回应我的力度也比往日更加霸道些许，仿佛要将冷战这么久的怨气和我误解她的怒火一并发泄至我最底。

“想不到这样的反应更大哦？”她咬了咬我的耳垂，指尖轻轻打转。

我感到一丝痛的酥感，“曼……曦……”

“是喜欢……这样么？”

“唔……”她弄疼我了，但我还是没有拒绝她，大抵是因为内心的愧疚作祟，只想她这样会让我好受一些。

而且，我好想被她拥有，被她彻彻底底地拥有。她越是用力，我越是在疼痛中得到释放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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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她从背后环抱着我，热烈过后，我又恢复到自然状态，望着眼前，想着这一周的事情，脑子真的很乱。她还在闻我的头发，我抽出身来，躲开她的怀抱，翻身与她对视，“这么好闻哦。”

我们距离太近，我从她的眼眸里分明看得清我自己。

她说，“我有点怕失去你。”

这实在叫我觉得受宠若惊。

我一直觉得在感情里我是那个不断主动付出的人，从高中便是。而她在心情好的时候搭理我给我些甜头，我就足以高兴上一整天。可是她要疏离我，离开我，譬如大学时候的音信全无，哪怕我发给她的简讯imessage都显示着已读，却从来不见她有回复。

我知道她大学一直没有换过号码，只是不想理会我。比较起来，这样无声的不在乎倒真的是最有力的伤人武器。

但如今她说，她害怕失去我。

“只是有点哦。”虽然内心波澜，但嘴上还是忍不住损她。

“哪有，只是最近一些事让我觉得担心。”

“担心什么？”

“我担心啊，担心你的心不再像少年时那样热烈，怕你对我已没有当初的热爱。”

“怎么突然说这些。”我有点怕她是不是发觉了什么，但又不可能不打自招。

“感觉……”她说，“夕言，你知道，时间会改变很多事情，而我可以在你这里赢得别人的只有时间，但也许有人比我还要先认识呢？”

“谁……”

“我说比如，比如钟若馨。”

她说完那三个字，我心里咯噔一下，我凝视她，恍惚间眼前都是那几年我们的少年时光。

她怎么会这样想呢。她明明是是我心头上的至宝，热爱极深，而她从前又是多么自信地笃定我对她的感情。

如今看来，往事虽然渐行渐远，可我们好不容易才重遇，才真正在一起没有多少时间。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感慨。”

我像是问她，又像是问我自己。“或许我们已经不是年少轻狂的年纪了，敢爱敢恨的戏码怕是只可以存在于校园里。我总觉得进入社会以后，虽然也没多久，但也懂了些许道理，比如说话做事都要留意三分，与同事之间难以毫无保留，也正因为如此，我对能遇到从前一起经历过纯真岁月的人，心底会愈加珍惜吧，譬如老师。”

末了，我还是添了一句最想说的，“但我终究都是最爱你的，曼曦。”

“但愿。”她笑，至少她知道，明确地知道，我是爱她的，我最爱的是她。

我害怕失去她，所以我根本不能对她坦白和老师的事情，我想我和老师之间也是在上海的意乱情迷罢了，既然回来了，那么事情就过去了，不该再提，我不知道我是否能把持住自己，今天早上那次真是不该，但既然已经发生了，绝不能再有第二次、第三次，我暗暗告诫自己。

“不要杞人忧天啦。”我说，然后抱住她，“先休息一下啦。”

“下午想去哪里？”她问。

“先睡午觉吧，搞不好一觉睡得一下午就没了。”我笑，然后向着她怀里蜷缩起来。

“还好是在家里，要是钟点房，光睡觉就可惜了。”她手指在我脸上轻轻点着，突然，“不如改天我们去开个房吧。”

“为什么？”

“换个环境，有助于情感交流。”她说。

“看来你以前经常换环境呀。”我白了她一眼，我们基本都是在她家里，她的钟点房经验不用说都知道是和谁，我都懒得问了。

“哎呀……”她故作委屈，“你嫌弃我。”

她反而先做恶人告状，我刚刚被她折腾许久，意识已经不够清晰，更往她怀里钻了钻，“哪有，我人都是你的。”

她也搂紧我，“想让你有更好的体验嘛，不然千篇一律会腻的。”

腻？我脑海中捕捉到这个字，她会腻吗？她是腻了吗？

其实我也很害怕失去她，所以满口答应，“好好好。”

我好像从来都没有拒绝过她，我好像不会拒绝她。

不过她说到酒店，我在迷迷糊糊的睡意中又想起，这周和老师在上海，就是因为在酒店呀，看来酒店真是一个容易让人意乱的地方，一定是，都怪酒店的氛围，对，是这样的，我想。

反正以后也不会有什么机会再和老师一起培训，不会再有这种可能，不会再发生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了。那早上又是怎么回事，不是的，我早上只是想要去解释上海的事情的，只是想去解释而已，至于后来……我只是，只是觉得，老师她太孤傲了，我只是想要给她一些温暖……

不会再有下次了，我想着……于是在思绪拉扯之间好像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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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被闹钟吵醒，“你周末睡觉还定了闹钟呀。”我揉揉眼，又往她身上蹭了蹭。

“那是，好习惯。”她得意道。

“你是怕超时罚款吧。”我堵她。

“什么？”她还没反应过来。

不过她低头看到我嗤之以鼻的目光，就明白了，“切，超时也不是我付钱，我怕什么，而且……会员可以延迟的。”然后又亲了亲我的唇，“你还真是爱记仇，看我一句话都被你曲解成什么样了。”

“都酒店会员呢，次数怪多的。”一想到她和夏西瑾大学时候常常去，我就还是会吃醋，虽然我没有资格去要求她什么，但是想到过去四年他们甜蜜日常的时候，我却在思念与不敢打扰她的苦恼中，如此对比，到底是会难过的。

以前没有资格，现在大概也只能玩笑一样地提一提罢了，而且还是要在她心情好的时候。

“哎呀~~”她显然心情是好的，所以才愿意配合我的吃醋游戏，“又扫兴。”

她故意生气瞪我，“再说，再说我又要把你吃掉咯。”

我赶紧闭口，毕竟她和夏西瑾的都是往事，而我这周是犯了实际的错，心里自然还是怵她的。

“开玩笑啦，起来起来。”我赶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