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我一惊，赶紧拿了衣服跑进浴室，她也有些尴尬撇过头。

我对着镜子深呼吸好几口气，不断给自己心理建设，裸了又有什么，都是女人，有什么可尴尬的，何况我的身材也不错呢，我不禁也对着镜子欣赏了一丢丢，有些小得意，其实每次洗澡后都会觉得自己很美，自己的身体，当然要自己先喜爱才是。

想到身材……我想起先前进去打水，虽然不是有意，但似乎还是匆匆看到老师的倩影，隔着玻璃的雾气，若隐若现……

真是，我在想些什么，理智赶紧打断了联想。

待我再次出来，刚走到电视机旁，假装咳了两声，提示我的存在感，她一副方才没有发生的表情，已经倚在床边的沙发上看书，见我出来，扶了扶眼镜。我不知为何，突然冒出一句，“这灯光看书伤眼睛。”

“哦？”

“嗯……”我不知道说什么，场面有些尴尬。

“不然，应该做点什么？”她放下书，摘了眼镜擦起来，“你脸好红，”她起身，走近我这边，我不自觉退后，她离我越来越近，不知是喝了酒的缘故，我心跳竟莫名加速。

“刚烧的水，现在喝温度刚好。”她把我拉到茶几边，将茶几上倒好水的水杯递给我。

原来是给我喝水，想起我刚刚进去没打成水就逃出来的糗样，我又头脑发热冒了一句，“我刚刚什么也没看到。”

“哦？”她挑了挑眉，“那我看到了。”她温温说道，然后笑，“怎么办呢？”

“我……”

“在古代是不是要以身相许了？”

“不……不用……”我有些经不住，连忙喝了好几口水，“我可配不上。”我在乱说什么，说完又在懊恼，这么说岂不是等于我有想象过如果配得上吗？

她皱皱眉头，“这话说得，好像我多高贵似的。”

“额……”难道不好？我纳闷道，“在我心中……老师就是这个样子的……一直……都是……”

她深深看了我一眼，道，“你把我想得这样好，叫我又怎么忍心去破坏在你心中的美好印象呢？”我不语，她继续，“其实我再平常不过，有喜怒哀乐，有七情六欲，也会因为一些事情而情绪低落和失控，不同于你们常见到的那般镇定自若，当然，这些他人都不会知道。”

“这……”确实，每个人都想把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我很想安慰她，但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一直憋在心里肯定是不好的，您可以适时地放松一下，把情绪发泄出来，偶尔放纵一下总归是好的。”我建议道。

“偶尔放纵？”她咬文嚼字起来。

我说，“要不要喝点酒什么的。”我去拿了之前在便利店买的酒精饮料递给她，她喝了好一大口，我劝她慢一点。

“夕言……”她欲言又止，叫我不自觉地接过来问道，“嗯？”

她离我太近，愈来愈近，清晰地叫我可以看见她的睫毛闪烁。

“老师……”我喏喏低语。

“不要说话，夕言。”她略带命令的口吻，真是奇怪，我仍旧当她还是我的老师，对她的话言听计从。

她的手突然抱住我，或是怕我要挣扎什么，又强调了一遍，“不要说话。”

她只是喝了一口酒而已，怎么会醉，我想。

但这样的氛围实在令我也有些沉醉，我被她揽着，她身上有很好闻的香气，也不知是刚洗过澡的香味还是什么，但我自己怎么没有呢，我们离得很近，近得我可以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很多事情好像不用说明就已经明了……

她开始将头埋在我的肩上，整个身体都靠到了我身上，呼吸开始微促，我有些担心，小声唤她，“老师，老师。”怎么还是习惯性这样称呼，就好像这一生的光阴里，她都是我的老师，无论会变成什么样子，都无法摧毁她在我内心深处的完美形象。

“不要……叫我……老师……”她断断续续低估道，然后抬头看了看我，她微微侧着脑袋，酒精到底还是微微起了些许作用，我想，不然我又怎么会看到她眼神迷离的模样，又或者是我自己也醉了，我喝得好像更多。

“老……”我刚想开口，又想起她方才说的，可是不叫老师又该怎么称呼她呢，钟书记？这更官方吧……难道要说……我有些不敢……

但她看着我的嘴角微微勾起，好像在等我唤她。

“若……馨……”我吞吞吐吐，小心翼翼唤了她的名字。

大约是本性使然，我刚说完，她的脸就向上，贴近我的鼻尖。

“我可是、听了你说的‘偶尔放纵’哦，”她笑，我看得清她每说一个字时，唇齿张合的模样。

救命，我是醉了还是怎样，竟然会有想要亲吻她的念头。大约是仰头久了她准备起开，刚放开我腰上的手，就有些踉跄，一个没稳住又向我倾倒，我赶紧扶住她，在这慌乱的瞬间里我们的脸颊贴得更紧，我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想让自己冷静，但抵不过这氛围的加持，在我混乱之间，已经感受到唇上的温度，“唔……”我想推开又不敢，似乎……又不想推……

大约是喝了酒的缘故，酒壮怂人胆，于是我开始迎合她……我本来是站着靠在沙发边，不自觉中我们的步伐向沙发微移，配合着我们的方向，她刚好顺手将我推倒在沙发上，然后她的身体附上来，我本来还想起身，却被她按了回去，她用眼神“杀”我，我乖乖靠了下去。

“老……”我刚想叫她，却被她用吻封了后面的话，“不要说话，夕言。”她轻声安抚。

我感觉心里一股热火在燃烧，加上本来就喝了酒，胃里和脸上都火辣辣的，现在更觉得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想要伸展，大约是感受到我的蠕动，她人工卡在我的两腿之间，伸手把我一只手扣在沙发边椅上，教我动弹不得，随后她另一只手附在我的腰间，将我刚换上不久的睡衣翻起了边，我配合着将这薄衫除去，她的吻温柔而缠绵，从唇而下，落在我的下巴、颈间，在耳边呵气，我脖子附近本身就神经灵敏，经不住她的嬉戏，只想求饶，但好戏刚刚开始，又怎么可能戛然而止。

我双腿不自觉地去蹭她，她放开了控制我的手，扶上我的腰，吻继续向下来到更敏感的位置，我只觉得胸前阵阵酥醉，腹间不断收缩，已经迫不及待去牵她的手，指引她滑到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