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壇結束後,林初夏與程以寬本應各自返程。她要飛回紐約,他要返回舊金山處理另一個專案。
但就在離開波士頓的前一晚,他們雙雙收到Leo所屬企業寄來的正式邀約信——希望與兩方團隊展開長期合作,進一步整合技術與策略,並在亞洲市場展開前期部署。
林初夏看著郵件,皺了下眉;程以寬則是冷靜地讀完全文,只在最後看見收件人被單獨cc的那一欄「林初夏」時,神情微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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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Leo主動約了林初夏單獨吃飯。名義上是想更深入了解她對亞洲市場的看法,但語氣與邀請地點都不太像純工作。
她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答應了。
餐廳是家靠海的小酒館,氣氛放鬆。她喝了兩杯紅酒後臉微紅,語氣也比平時輕了許多。Leo不時靠近,不經意地觸碰她的手。
她沒太反應,只是笑得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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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點多,她一邊回飯店一邊在電梯裡點開手機,訊息界面打開。
手指滑了一會兒,最後停在那個熟悉的名字上——
>【林初夏】
> 今天的酒,後勁有點重。
> 你說過主觀因子難以預測。
> 我現在就是主觀因子失控的樣本。
程以寬當時正在飯店樓下開視訊會議,手機震了一下,他瞥見內容後立刻站起身,沒有多問一句。
他不記得自己是怎麼結束會議的,只記得電梯每一層的數字跳得太慢,他按了好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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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到房間時剛脫下外套,正準備卸妝,門忽然響了。
她遲疑了一下,開門。
是他。
他站在門口,表情平靜,但眼底有某種不尋常的暗湧。
「你怎麼……」
「我收到妳的訊息。」他語氣平淡,卻像壓著火。
她身上還有紅酒的香氣,視線微晃了一下。
「我沒醉,我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想傳給你。」
他沒有回應,只是看著她幾秒,然後跨步進門,反手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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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瞬間被拉緊。
她往後退了一步,剛好碰到床邊。他的手撐在她身側,距離剛好讓她幾乎無處可逃。
「妳覺得他適合妳嗎?」
「你說Leo?」
他點頭。
「他還不錯,很積極。」
「但不是我。」
「……不是你。」
話一出口,兩人都愣了一下。
她語調比平時低了許多,像是酒意中被真心抽出來的一句話。
他伸手,觸到她耳後的髮絲,慢慢地滑到她頸側,輕輕地扣住。
「我不喜歡看到他碰妳。」
她抬眼看他,聲音發顫:「那你想怎麼樣?」
「我想碰妳。」
他的吻落下來,帶著壓抑許久的力道。
不是溫柔的試探,而是佔有與失控的邊緣。她回應得極快,手扣上他後頸,幾乎是順著他貼近。
他們唇齒交纏,身體像是早已記得彼此的頻率。
她被他抱起來坐在梳妝台邊,襯衫被拉開扣子,內衣肩帶滑落,他的手掌滑過她腰線,呼吸也變得粗重。
她低喘:「程以寬……這樣會沒辦法停下來。」
他額頭抵著她,呼吸灼熱:「我也沒想停。」
他吻她的鎖骨、鎖骨以下,她的指尖扣住他手臂,腿勾上他腰間。
他將她壓在牆邊,雙手撐住牆壁與她交錯的影子,她唇瓣濕潤,眼神混亂。
正當他的手指探入她衣襬時,她忽然輕聲說了一句:
「你明天還要飛回舊金山。」
他像被什麼拉住了一樣,忽然停住動作。
她沒推他,也沒逼他。
他閉了閉眼,額頭靠在她肩上,靜了幾秒,然後慢慢退開。
「對不起。」
她搖頭,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沒什麼。」
他伸手替她扣回幾顆扣子,手指仍有些顫。
她坐回床沿,看著他走到門口。
他沒說晚安,也沒留下。
門輕輕闔上。
但空氣中那場差點失控的親密,還沒有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