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袭来,念棠下意识挪了下身子,他也停下,问:“很痛吗?”
“嗯...”
桓乐丞有点不知所措,拿过床头柜的手机,发光的屏幕照着他的脸,神色认真。
“你在看什么?”
“第一./次注意事项。”
“......”
半分钟后,桓乐丞放下手机,撑在她的上方问:“再试一次?”
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念棠也不想退缩,“嗯”了一声。
桓乐丞一步步引导她,让她放轻松,前面挺顺利,只是到了关键时候,还是因为疼痛控制不住皱眉,额头上甚至出了点汗。
他再次停下,“宝宝很棒了。”
念棠抓住他的手臂,明白她的意思,桓乐丞俯下身吻上她的眼睛,哄她:“宝宝忍一下。”
疼痛还是让念棠红了眼眶,眼泪在里面打转,她调整呼吸适应着。
桓乐丞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宝宝真棒。”
等念棠缓过那阵劲,他才有了动作,“这样会不会疼?”
其实疼痛并未完全消失,但她也不想停止,“还好,不会疼。”
即便这么说,眉眼中一闪而过的紧张还是被捕捉到,他放慢动作,单手扶在她的腰上,手指正好碰到了身后的腰窝,引得她身体一紧。
他立刻停下,差点交./代在这一刻,喉结上下滚动,喘着气说:“原来这里是敏./感点。”
念棠望着他,他额头上也出汗了,眼中满是情欲,“那你的敏./感点是哪里?”
“我的敏感点是你。”
她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眼神中露出疑惑。
桓乐丞解释得更加直白:“看你一眼就有感觉了。”
他不想再等,动作一点点变快,念棠体验到的疼痛变酥麻取代,膝盖贴近他的腰,又被他用力压下,后背摩擦着床单的声音越来越重,越来越快,身体不再因为疼痛而颤抖,她体会到了和他一样的感觉。
“念棠,可以吗?”他问。
“嗯...”
腰被他双手抓住,整个人便被禁锢在他身下。
潮水不停翻滚,一波又一波冲向岸边,发出巨大的拍打声音,终于掀起一场巨浪,万物归于沉寂。
桓乐丞起身,简单处理好自己,弯腰把侧躺着的念棠扶起来,搂在怀里,亲亲她的额角,轻抚后背。
最后关头她摇着头想推开他,但于事无补,只能承受着他带来的一切。手臂上被她抓出几道红痕,是她受不住留下的。
“还痛不痛?”他柔着声音问。
念棠声音有点哑:“还好。”
后面又接了好久的吻,感觉到他又有了反应,念棠摇着脑袋轻声说:“不要了。”
他将她放倒在床上,吻落在她的锁骨,说:“嗯,就亲一会儿。”
……
浴室水雾氤氲,念棠趴在浴缸旁边,身体泡在水中,浑身无力。
桓乐丞冲完淋浴顺手拿了条浴巾围上,蹲到她面前捏捏她的脸,“自己洗还是我帮你?”
“没力气了…”
他明白了,开始帮她洗,顺便又给自己谋了点“福利”。
不过念棠实在太累,也就随他了。
穿好衣服出了浴室,床头柜上的手机响,桓乐丞起身去阳台接电话,顺手关上了玻璃门,门隔开了他的声音,只留了背影给念棠。
“爸,什么事?”
“听说你和夏仲的女儿在一起了?”
桓元丰低沉厚重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进桓乐丞耳朵里,听他这么问,就知道是荣卉芳把这件事告诉他了。
“妈倒是什么都跟您说。”
“废话,那是我老婆,能瞒着我吗?”桓元丰清了清嗓子问,“你晚上要不带她来家宴吧?”
“什么?怎么您也提这件事?”
“你有所不知,今晚的家宴很重要,最近政策变化,集团原本拿下的项目也黄了,我们现在需要开拓新的领域,”桓元丰解释道,“平城要弄一个新的都市生活圈,只是地点还没确定,不是城东就是城北,这事儿归你夏阿姨管,我们要是能提前打探到消息,也好安排后面的事情。”
“那和她女儿有什么关系?”
“我听你妈说,她和夏仲的关系一时间不好解释,多年未见的母女难免心结难解,如果,把夏仲拒绝的人,你能够以‘女朋友’的身份带来,她看到你们的关系非同一般,自然就需要依靠你来缓和母女俩的关系。”
桓乐丞听明白了父亲的意思,无非是想要利用念棠来牵制夏仲,让夏仲的愧疚转化为对桓家的依赖和信任。
“爸,不要把这种算计的心思花在我们身上。”
“这怎么是算计呢?我们得到了项目和利益,夏仲得到了女儿,双方获利的合作,谁能拒绝?你们以后该谈谈,又不会拦着你们。”
“我不想这样,项目可以争取,但是人,不应该被用在我们家谋利上。”
桓元丰叹口气道:“你现在是最上头的时候,我能理解,可是你也要考虑一下家里的问题,崔家虎视眈眈,近几年不知道搭上了什么顺风车,一路紧追,你就不怕以后家里公司被收购吗?我可听说了,崔家也在打听新建生活圈的开发情况,要是开发项目被他们拿下,那我们就彻底被超车了。”
……
桓乐丞在外面打电话的同时,念棠也接到了姥姥的电话。
“姥姥,我在外面呢,下午就回去了。”
“念棠啊,姥姥听…听你妈妈说,你谈恋爱了?”
念棠不知道夏仲竟然这么快就把事情告诉姥姥了,“姥姥,对不起,我本想过段时间当面告诉你的。”
“姥姥没有怪你,知道你有自己的主意,我打电话来,是要说另一件事。”姥姥说,“我听说,今晚有场家宴,你去参加吧。”
“我已经拒绝了,更何况,”念棠视线从阳台收回,“还有别的人家在一起吃饭,我去的话,会很奇怪吧。”
“就是要让人看见,她夏仲还有你这么一个女儿在。念棠啊,姥姥年纪大了,不知道哪天就走了,留你一个人我也闭不上眼,虽然你和你妈这么多年不见,但毕竟是亲生母女,那份血缘关系是剪不断的。”
“姥姥…”
“就当是,给你以后找个能依靠的地方,姥姥实在是不想看你一个人,我放心不下。夏仲虽然缺点很多,但是她能保护你,这一点不用怀疑。哪怕是没有感情,看在你是她唯一的女儿份上,她也不会苛待你的。”
姥姥在手机那头劝说,声音渐渐染上哭腔,念棠叹口气说:“好了,姥姥,我去家宴。你别哭了,好吗?你眼睛不好,医生都说了要少流眼泪。”
又安抚了几句,听着姥姥的叮嘱,再三保证会去家宴后,才挂掉电话。
正好桓乐丞那边也结束了,他从阳台进来,顺手换了床单,整个过程被念棠看着,她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怎么了?肚子是不是饿了?”桓乐丞走上前,摸摸她的脸,“想吃什么?”
被他这么一问,她果然觉得肚子饿了,“点外卖吧,想吃小龙虾。”
半小时后,小龙虾摆上桌,桓乐丞点了蒜香和麻辣的,带着一次性透明手套给她剥壳。
“果然还得是万林街道的小龙虾,色香味俱全。”念棠嚼着嘴里麻辣味的龙虾说。
“等过段时间可以去海钓,现做现吃。”
“海钓好玩吗?”
桓乐丞将手里的龙虾肉递到她嘴边,“找对了人,就好玩。”
“比如说,绪嘉沭?”
“嗯,他很有趣。”
“还有呢?”
桓乐丞看她,对她突然打听起绪嘉沭的事情有些疑惑,“你还想知道什么?”
“日常行事作风,性格脾气喜好之类的。”
听她这么说,桓乐丞把手上的一次性手套摘下,“我怎么没见你这么认真打听过我的事情?”
“不需要打听啊,我可以慢慢了解嘛。”
“我想知道,你打听这些做什么?”
念棠吃完嘴里的龙虾肉,眼睛看向他,目光坚定,“我要去参加绪家的家宴。”
“什么?!”桓乐丞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你不是已经拒绝了吗?”
“是啊,但是人心善变,昨天还不愿意的事情,今天却甘之如饴,况且,我去绪家有别的事情。”
“什么事情?”
念棠别过头,“不告诉你。”
“那...你以什么身份去?夏阿姨的女儿?”
“嗯,我只有这个身份适合出现。”
桓乐丞擦干净手问:“你打算在家宴上搞事情?”
“没有啊,是姥姥让我去的,就当是满足她的心愿吧,让她安心。”念棠说,“我吃完饭就走,一刻也不多待。”
“那要是家里人问起我们的关系?你准备怎么解释?”
“你的父母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我相信他们有办法处理好的,我不去担心这些。”
“可是你不觉得,如果你也在,就不像家宴了,像...”
“像什么?”
“像双方父母正式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