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外公外婆家的家和他们家里的狗

小雅知道周君君要帮忙自己查这些事情估计得几天，所以白默茹说第二天就带她和周君君出去玩的时候她拒绝了。

“那你今天想做点什么？妈妈陪你。”“陪我买东西吧。”小雅这些日子翻了翻刘艺文的衣柜，都没有特别喜欢的衣服。“行，带你去买点新衣服。旧的都不要了，新生活，新开始。”

小雅虽然跟着刘艺文其实看过很多各式各样的商场，但是这还是第一次真的能摸到。她很好奇的带着妈妈一层一层的逛，进了店里面，开始并不敢伸手摸，后来见店员都非常的友好。她胆子大起来，什么都伸手去摸一下。白默茹看到女儿很开心，就放心的开始试自己穿的衣服了。

白默茹试好衣服出来一看女儿不在这家店。“文文呢？”她问旁边的店员。“小姐说去旁边的店铺看一看。”“那你去帮我看一眼吧。”“是。”过了一会儿，小雅带着店员回来了。“妈妈，你穿这件好好看。”“是么？”白默茹又对着镜子端量了一下，“行，包起来吧。文文有没有看上什么，今天主要出来给你买东西的。”“多少钱都能买么？”她偷偷问。白默茹拍拍她的脸，“当然，你挑好了，包起来让她们送到家就可以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她带着白默茹走了好几家店，刷刷刷的指了好几件衣服。都和之前的风格完全不同。白默茹有点奇怪，这怎么又开始走小香风了。“妈妈，鞋子我能买几双么？刚刚经过的那个店，我们能进去买点东西么？”“当然可以，宝贝，你想买什么都行。”“我想买天上的月亮。嘿嘿。”“你个小机灵鬼。”

小雅又买了好几双鞋子，又去了各式各样的小饰品店挑了一堆东西。她开开心心的装进一个新买的书包里自己带走了。“自己背着沉不沉呢。让商店一起送回家多好。”“不要，我喜欢，我在车上也要把玩。”“你这孩子。中午想吃点什么？”“楼上有个店很好看，可以去吃么？”“行，你说的算。”

小雅看好的是一家古风的餐厅，里面的服务员都穿着古风的衣服。小雅看着他们有点好奇，这衣服真好看，她心想。“喜欢这样的衣服？”“嗯，觉得好看。”“那吃完饭，妈妈知道这个商店有一家很有名的订做这种衣服的店，我们去看看。给你做几套。”“好，谢谢妈妈。”

吃到一半，小雅偷偷的掩着嘴和白默茹说：“妈妈，这个饭馆很一般。”白默茹笑了一下，“你光看人家店里装修的好看。不好吃就不吃了，放下吧，妈妈带你去吃点别的。”“晚上再吃别的吧。我们在这里坐一会。有点累了。”“那还能不累，都已经两点多了。”她看看表，“早上不到九点就来逛，现在都快两点半了。”两个人吃饭的速度慢下来了。小雅咬着吸管，眼神空洞的看向前方。“累的要休息一下么？”“再坐一会儿就好了。妈妈，程小花要跟我去凌云府么？”“你自己说了算。”“那如果我不带小花去，你还会用她么？”白默茹轻笑一下，“你怕我辞了她？”“会么？”“不会。不过你想带去也挺好，她一直跟你关系挺好的。不过也得看她愿不愿意。”“还能不愿意？”“那怎么就一定愿意呢。不过应该不会，因为雇她就是为了你，跟着你也合理。如果她不愿意就再看吧。可能你奶奶那边也能给你雇个人。我觉得这个事情，你应该有决定权的。”“那我可以不要奶奶那边的人么？”“当然可以，为什么不要？”“那么多人跟着莫名其妙的。”“你也可以不用她们跟着。”“那我还是要程小花吧。”“行，你自己说了算。真的不要休息一下么？找个地方睡一觉？”“不用，妈妈，走吧。去看衣服。”“精神头真足。走吧。”

白默茹跟在小雅的身后，帮她提一下身后的书包。“妈妈，不重，不用你这样。哎呀。”“我说了让小花跟着，你不让。”“今天母女日。这么说对吧。不要别人打扰我们。”“好啦，妈妈，放下。”小雅转过身挽住她的胳膊。快步往前走。

“哎呦我的女儿呀，你认路么？”小雅吐吐舌头，站住了。等着白默茹带着她走。

明熙传统汉服工作室，这个商场最上面一层大概一半的面积都是这个店。“好大的店。”“嗯，她家什么都做。你君君阿姨是他们家的顾问，有时候来给画点东西。”

“哎呦白女士您来了。”整个工作室的外面都是玻璃，所以从里面一眼就可以看到从电梯出来的客人。前台看到她们过来，就立刻迎上来了。“你好，我带着女儿来看看衣服。”里面的销售人员听到动静立马出现在他们面前，并且小伙儿非常有眼力价的把小雅的书包拿下来。领着她们到专属的房间。

小雅看到房间里面的摆件喜欢的马上冲过去看。“好漂亮啊，妈妈。你看这个扇子。”她拿起来扇了两下。“还有这个香囊，好漂亮。”“刘小姐要是喜欢可以直接带走。”“嗯？不用给钱么？”“当然，送您了。”小雅回头看了妈妈一眼，白默茹对她点头。“拿着吧，我们今天就是来购物的。你给包起来。然后拿衣服出来给文文看看，看看她喜欢什么样的，给做几身。”“好嘞，您等我。”他把扇子和香囊都递给了旁边的工作人员，她包好了之后放到了小雅身边的桌子上。

这位销售把电视机打开，开始给她们介绍衣服，从样式到历史，从古代说到现代。

小雅连着打了几个哈欠，对面赶快住嘴。她走过去，左右翻了翻显示屏，“这件，这件，还有这件。”“这件按照我妈妈的身材做。另外两件我的。可以么妈妈？”她回头看。白默茹赶紧点头，心想女儿还能想到自己真的是难得。

“行了，做好了知道往哪里送。”“知道知道。”小雅举起赠送的香囊和扇子，“谢谢啦。”

林宜铮吃完晚饭，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最近的心情非常的压抑。女儿自杀，好像没有人在乎，刘肖礼说是查，也不知道真的查了还是糊弄自己，也没说有什么结果就匆匆给女儿下葬。自己给他们甩脸子也根本没有人看。她气的要爆炸了也没有人在乎。

咚咚咚，没等她说话，李悦悦就推门进来了。“小姐，今天白默茹和刘艺文出门了。”“干什么了？”“逛街了。”她掏出几张照片递过去。看到照片上母女两个亲热的样子，林宜铮牙齿都要咬碎了。她吐出一口气，只觉得不顺。“还干什么了？逛了一天？”“嗯，逛了一天。而且听说了一件事。”“嗯？”“说刘艺文在店里给一个店员骂哭了。”“为什么？”“小姐，那些奢侈品店的店员，有的是有点，看人的。刘艺文向来喜欢穿那种潮牌，也不贵。小女孩的样子。店员就有点瞧不上她。”“说她了？”“嗯，她在看衣服，店员在旁边就阴阳怪气的说，也买不起，就不要碰来碰去的了。”“然后就挨骂了？”“嗯，这是传出来的，说刘艺文很生气，骂店员自我感觉良好，一个服务员就要有服务的态度。能干干不能干滚。这个商场都是我爸爸的，我买不起，你买不起。再这样狗眼看人低，就让人辞退她。”林宜铮笑起来，“我怎么不知道刘家有这个产业。”“周家的，估计她这么说周家因为周君君也不会说什么。”“那对面完全没有反抗？没骂她？”“嗯，店员被骂懵了。听说后面被拦住了，然后过了一会儿。就有别的店的店员来找刘艺文。她就回去找白默茹了。”“唉，我家欣欣要是有这个脾气就好了。”“不过小姐，也没听说以前刘艺文是这个脾气。”“挺好的，不受气。”“那她过来了？”“你觉得我要难为她？”“那？”“说真的我没想好，现在比较重要的是，刘信尧什么时候老太太能交给我。”“小姐别着急，不给您也没有别人了。”“有亲妈。”李悦悦在旁边没敢再接话。

“文文，今天那个店员惹你不高兴，给她开除了？”“那倒不用。也不是我们家的店，她好不好的关我们什么事。”“那你没有不开心？”“有什么不开心的，我说了她一顿。”白默茹站起来问她：“那你想要保住她的工作么？”“为什么我要保住她的工作？”小雅不解的问。白默茹想了想女儿的话，也没再说话。

小雅第二天在去外公外婆家的车上的时候，心里是真的紧张。她跟着刘艺文去看了一眼她外公外婆的时候就觉得他们很严肃。她心里有些怕。她也很不理解自己。她在车上一直让自己稳住，劝自己不要紧张。可是做不到。

“文文怎么了，一幅要就义的表情。”“感觉很长时间没见到外公外婆。怕他们生我的气。”“怎么会。他们知道你出国读书了，也知道你读书很忙，所以没时间和他们语音或者视频。没事的，他们理解的。”

小雅跟着白默茹在一个普通的小区门口停下了。老王放下她们就开走了。她们两个拎着东西走着过去。“妈妈，为什么不送我们到门口？”“你外婆从窗台就能看到我们，她看见我们坐豪车就生气。怕邻居说闲话。算了不惹她了。”“那我们不能坐普通的车么？”“反正她看见我从小区走回来，就觉得和以前一样。你外婆这个人啊。”“她是不满意你嫁给爸爸。”“她是不满意我根本没嫁给你爸爸！”白默茹说完就有些后悔。转过头看了一眼小雅。“不是那个意思。”“妈妈，我懂的。”

小雅没想到，外公还可以。外婆对她非常的冷淡。她抬起头看着自己脑袋上方，小声的嘟囔：为什么没告诉我是这样的。而更让她崩溃的是，外婆家的狗一直在冲着她汪汪叫。她心想，难道这个畜生知道自己不是刘艺文。好可怕，幸好它不会说话。

外公倒是对她不错，拉着她坐沙发。给她开饮料，剥橘子，削苹果。当然还得顺便帮她赶狗。“臭崽崽，今天怎么了。总冲着文文叫唤。”外公生气的要打它。白默茹拦了一下，“爸，别打它，可能是好久没看见文文了。有点高兴。”

小雅也拦住了外公要给她剥第二个橘子的手，“外公，我吃一个可以了。”“今天怎么了？以前来都吃好几个的。”小雅默默的把手收回来，看着外公又剥了橘子，只能又吃了两个。外婆从她们母女进门，她就没有打招呼。小雅抬头看看天花板，皮笑肉不笑的忍不住又小声的说了一句：“你也没告诉我，是这种家庭氛围的呀。”外公离得近，明显听到了，有点尴尬的站起来。“老婆，文文和茹茹回来了，你在厨房干什么呢。不出来。文文叫你也没听见是吧。”“汪汪汪汪。”“哎呀，你叫什么叫你。”外公伸腿把狗踹走了。

“我去看看你外婆在干什么。”“怎么回事啊，不出来。”“我不高兴，看不出来啊。”“有什么不高兴的。”“文文要送到她奶奶那边，我不高兴。”外公声音很小，但是外婆一点声音没压。小雅看看白默茹，白默茹对她安抚的笑笑。

“你说说她，孩子已经养到那么大了，现在说从身边带走就带走了。以后呢？送出国不让她看见，不让我们看见，是不是就是这么想的。”

“妈，文文在呢。”白默茹忍不住走过去生气的说。“文文在怎么了，文文已经是成年人，为什么不让她自己做选择，难道她也想回她爸爸身边，就为了钱？”“妈你说什么呢。”两个人声量都提高了。

嗷呜一声，给厨房里的三个人都吓了一跳。白默茹速度最快，直接冲到客厅。看到崽崽正老实的躺在女儿的脚底下。女儿背着手低头看着它。外婆也跟在后面。小雅抬起头无辜的说：“我听你们吵架的声音，想过去看看怎么回事，它就过来扑我。我就打了它一下。”她揉了揉自己已经拍红的手。外婆也生气的跨过去轻轻的拍了它两下，“怎么扑人呢。自己家人也扑，畜生。”小雅偷偷的伸了伸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