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献祭女儿后道侣和我决裂了,廿道,玄幻魔法,献祭女儿后道侣和我决裂了在线阅读">

坤宁小说网

繁体版 简体版
坤宁小说网 > 献祭女儿后道侣和我决裂了 > 第30章 玉液琼浆[番外]

第30章 玉液琼浆[番外]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八月初七,是云驳的生日。

她早一个月就在期待着,阿妻云炁会给自己准备什么礼物,前些日子心心念念一条时新的琉璃裙,吹了无数次枕边风,已经这么明示,这回回山,她该帮自己买了吧?

又或者,只是给自己做顿饭,过个简单的二人世界也行。

她已经好久好久没见到云炁了,想她想得简直要发疯。

“小今人,如果你炁师姐送我一部法器呢,我就给你减掉一半的功课,如果是一条漂亮的裙子,我就再给你减掉一半的功课。”

然而真到了那一天,云驳肿着眼,带来了一坛酒。

“今人!你炁师姐她不要我啦!”

云炁失约,赶不回家,云驳一气一个死,捶胸顿足地满世界撒泼,于是,为了安慰她,宋今人只好陪着喝了整整一坛的酒。

传闻中的凤凰盅,水牛来了都得喝成个皮球。

那会儿,她还不满七岁。

喝醉了,摇摇晃晃荡到梨园,就地一躺,天上地下一片雪白,入鼻即是一阵清香。

她是打小就会喝酒的。

据沈泉林说,这是“天赋异禀”。

当初她母亲氿万世送她上山,养过孩子的长辈们抢着给她喂奶,她一口不吃,只是亮着嗓子哭,没心没肺的云驳就走过来逗她,一边扮鬼脸,一边和她比嗓门,嘿!不想还真有效,她不仅不哭了,还张着手要抱抱,云驳那叫一个感动,这娃娃,和她有缘啊!赶紧抱进怀里,结果是被张牙舞爪地啃了一脸的口水。

原来云驳是个烂酒鬼,她鼻子尖,闻到了云驳身上的酒香,差点没把人啃秃噜皮了。

师母说,她是用蘸了酒的筷子一筷一筷喂大的,这话太夸张,但表达的意思没错,她就是天生的酒鬼。

不过一次喝这么多,还是第一次。

也是人生第一次,她品尝到了喝醉的滋味。

晕晕乎乎的,热热的,一团极不安分的蒸汽在自己身体里乱窜,有股说不出的难受,也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

风也好热啊……

她的两只小手紧紧扒着胸口,一点一点把衣服往上拉,露出了白嫩嫩的肚皮。

眯着眼,意识渐渐飘远。

忽然,衣服往下一逃,然后身子凌空,竟是被人抱了起来。

“小醉猫~”好听的声音在上方响起,比世上任何的乐声都要美。

她睁开眼,看到了一张令自己朝思暮想而又永生难忘的脸。

“姐姐……”

对方噗嗤一笑:“你叫我什么?”

“姐姐呀。”

“连你师母,也要喊我一声前辈,你叫我姐姐?”

“是姐姐……”

“好,那我问你,你小小年纪,怎么不学好,大早上喝得醉醺醺的?”

她感觉到自己的鼻子被点了一下,酥酥痒痒的。

她忽然紧张起来,“不是,不是我要喝的,驳师姐带了酒来,我就陪她喝……”

“云驳……我回头再说她。”

宋今人小手抓住了她的衣襟,“冯仙长,我错啦……不要怪驳师姐。”

“求求你了……”

“那你要答应我,成年之前,都不许喝酒了。”

“呜~好。”

然而这句话,没过多久就被宋今人当做儿时戏言,抛到九霄云外。

酒是好东西,须臾不可离。

更何况,酒虫入体,一旦种下,怎么戒得掉呢?

刚入师门的那段时间,独居宝庐峰,没什么机会接触酒腥,后来,她学会了御剑术,可以自由穿梭各山各峰,行动自由,无拘无束,也就没人能管得了她了。

她偷逃下山,最初就是为了痛痛快快一醉方休,后来养成习惯,三天不跑出去,就浑身难受。

这毛病,一直到成亲之后,才得到改善。

冯与真不喜欢她喝酒,一来喝酒伤身,二来妨碍修行,所以对她管控极严。

这是爱妻谆谆叮咛,她不敢不听的。

然而冯与真毕竟不能时时刻刻看着她,作为东天祭司,偶尔要在各名山大川闭关修行,占卜天运,一出门,短则两三天,长则个把月,独守空房,实在难熬!宋今人就趁着这个间隙,四处搜罗美酒,给自己开小灶。

她的理由也找得很好:喝醉了,不念不想,不痛不伤,更何况,真儿念着我不老实,就不会在外面久留啦!

只是,这个平衡,也有被打破的一天。

一个月,两个月,两个月零七天,整整六十八个日出日落,冯与真竟都没有回来的意思!

这六十八天里,她把自己灌醉了八次,昏天黑地睡了半个多月,等呀等,等不回心上人,长日无聊,孤夜难过,熬不住了呀!

她到自己成亲,才明白当年驳师姐的苦。

真不是人能忍得住的!

但她到底比云驳有出息,哭能解决什么问题呢?

不是有句话叫做“山不就我,我来就山。”冯与真闭关的山头叫什么来着,哦,玉液山,不远,也就七百里。

她赶了大半天的路,终于在朝霞漫天的清晨到达了目的地。

一落地,即被一阵酒香迷惑。

她甚至不去想这香味的来历,也忘了此行的目的,被勾得三魂没了七魄,迷迷糊糊就掉进了一个池子里。

一个暖气蒸腾的池子。

好大一个池子,池水泼洒脸庞,满鼻都是酒香。

再看旁边石碑。

“玉液山,琼浆池……”

这池子里竟然都是天然的美酒。

宋今人整个人扑通入池中,让甘甜凛冽的酒香透入神魂,几乎要将自己溺死其中。

忽然,腰间一紧,自己被一股柔软的力量托着往上浮。

水面一分,两颗湿漉漉的脑袋钻了出来。

“馋鬼……”冯与真的语气里掩盖不住的宠溺。

宋今人转着眼珠笑:“真儿怎么也会藏私了,我才知道世间居然有这等美妙去处,你早说这地方这么好,我就跟你一起来了。”

“你是为了这酒?”

“噗哈哈,你和酒吃醋?”

宋今人笑得肚子疼,结果就被身后之人照着肚皮拍了一巴掌。

水声哗啦,腰间的手松开了,宋今人惊慌回头,抱住冯与真。

姿势正好对调。

“真儿,真儿,怎么真生气,”她去吻她的脸,又去摸她的腰,“我开玩笑嘛!”

“哼。”

“哼什么,”说着,委屈泛上心头,噘起了嘴,“你说咱俩谁更无情,既然出关,为什么不回家,你不知道家里有我这个可怜人等你吗?”

“你不回家,我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连酒都喝得没滋味,成天成宿在门外守着,眼巴巴地望呀望,都快化成望妻石了。”

“这些天我就在想,真后悔没给你画张像,等回去了,我就去学!我要把你的画像贴满墙,你要是出门闭关,我就一天搂着一副,权当是你陪着我。”

“你搂着画,谁搂着我?”

“我是说等你出门闭关,”宋今人恍然大悟,“我也给你画两幅我的,到时候你搂着我睡。”

“做什么要搞那么复杂,你这脑袋里想的是什么?”

“就是一天也不想和你分开。”

“粘人精。”

“我就是粘人精,我还要黏你一辈子,”宋今人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语气有些颤抖:“你知不知道,我好怕呀……”

“你怕什么?”冯与真不解。

“怕你离开我。”

“傻瓜,我怎么会离开你。”

“不离开我,怎么一去两个多月,口信没一个,消息没一个,我这心里乱糟糟的,你不在,我就六神无主了,真怕有朝一日,你我天各一方,到时候,我怎么活呢?”

说着,真落下一滴泪来。

“你真是水做的,”冯与真失笑,“看来确实是我不好,是我欠考量,平白让你多心了。”

满肚子的酸楚,因为这一句话烟消云散,宋今人抱紧了她,嗯了两声,喉咙哽咽说不出话。

许是察觉到这人真被吓坏了,冯与真转过脸,贴着她:“今人,对不起,你别怪我。”

这话让宋今人惶恐。

“说什么怪不怪,我最不喜欢你说这个,你明明知道,我……”

“是,我知道……”冯与真打断她的话,眼里透出脉脉柔情。

这双眼,是她最喜欢的。

透黑的眸子闪着星光,好像望不尽的天幕,只一眼,就让她安定下来,安心下来,她被这股深邃而又神秘的力量所吸引,靠近,俯首。

宋今人忍不住就亲上去了。

池中春水,缠绵悱恻。

放肆不分昼夜。

醒来,已是玉兔西沉了三遍,红日初升的又一个清晨。

地点已经换过,天被地床,无尽的花瓣之海。

碎英缤纷,缭乱千重,若不是还能望见远方薄雾中点缀的抹抹青色,真疑似在一片远离尘世的洞天幻镜。

偶起一阵清风,将几片花瓣吹起,掠过宋今人的脸颊,她低头,吻了吻身下的冯与真。

妻子太累了,不知是欢好太甚,还是闭关两月疲乏难消,明明是极为平常的修行,却让她一睡至今。

看着她露出花被的满是红痕的雪色肩膀,宋今人涌出一抹心虚,心虚里又生出心疼,心疼带着情动,她顺着那些痕迹,极轻,极柔地慢慢吻过。

一遍又一遍,冯与真醒了。

“呀,我将你吵醒了,真是不好意思。”宋今人得了便宜开始卖乖。

“我早醒了。”

“那你怎么不叫我,”她又压了上去,“你故意的?”

“总要让你再满足一下。”

“什么意思?”宋今人歪了歪脑袋。

冯与真起身,一片白绸落下,遮起那些见不得人的痕迹。

她果然已经醒了很久,因为脸色是十分认真的样子,仿佛斗争许久,终于下定决心。

“你不是怪我,为什么迟迟不出关吗?”

“其实,是有一件事,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我想,你未必做好准备,要是贸贸然和你说了,不知会不会吓到你……”

“今人。”冯与真的眼睛盯着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似乎是期待对方从这短短的几句话中,抽丝剥茧,自己抵达那个答案。

但她高估宋今人了。

宋今人懵了,她有一个奇怪的直觉,什么东西在破裂,心有点慌,无法正常思索。

这是什么意思呢?

“你把我搞糊涂了,真儿,有什么事,你直接跟我说就是了,不要和我打哑谜嘛,弄这么些弯弯绕绕,我一时半会儿转不出去,急也急死了。”

“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你打我,骂我,就是别让我猜啊。”

越说越歪了,冯与真不禁懊悔而自责,不该这么转弯抹角,原想让她循序渐进,一点一点接受,不想反而把她吓到了。

“你为什么总把问题归结在自己身上呢,虽然和你有关,但这是我们俩的事。”

“我们俩……”宋今人依然懵懂,只呆呆地重复她的话。

冯与真缓做一个吐纳,拉着她的手。

“我想告诉你的是,今人——”

“你要做母亲了!”

嗡——

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人模糊了,绵延无际的花海也模糊了,寥寥几个字,不断重组,不断在她脑海里放大。

等回过神,她呆呆地低着头,看自己的肚子。

母亲?

冯与真哭笑不得,“你糊涂了。”然后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

“你明白吗?”

明白,明白什么?

真儿的意思是……

是……

脑子为什么打结了,但那个答案已经呼之欲出,避无可避。

她把手抽回来了。

然后,她抬起头,半是迷茫半是无措:“真儿,你是说,你怀孕了!”

“你怀了我们的孩子?”

“是。”

咚咚——

“你不高兴吗?”

冯与真揣摩她的脸色,这幅样子,实在算不上喜,甚至也没有惊。

[番外]')" class="btn-addbs">『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