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烈离开后,仅存的几个麒麟族人相互疗伤,收拾战场。
泽烟在确认泽麟的人都死完以及丰年年已经平安后,便闭上了眼睛,睡去了。此时记忆也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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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烛的耳边传来丰年年的声音:“哥哥,你有答案吗?”
之前丰年年问过他,母亲为什么哭吗?该怎么和另一个自己相处。
泽烟的哭有迹可循,但另有一个自己的怎么回事儿,确实毫无头绪。
玄烛开口道:“你母亲哭的原因有很多,有对你的愧疚、心疼,有对麒麟族的悔,对泽麟的恨。至于另一个你,我很抱歉,我没有看到。”
玄烛耳边又传来丰年年的声音“那哥哥就出不去了,哥哥就在这儿陪我吧,一直一直陪着我吧。”丰年年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像远古的魔咒,入耳、入心。
玄烛觉得他的手里应该紧紧攥着一个什么东西,绝对不能放手,但是到底是什么呢?他怎么想不起来了,只是本能的将手中紧握的东西攥的更紧了。记忆渐渐模糊,他慢慢陷入了沉睡。丰年年的声音低低的传来“哥哥,以后你叫丰年年,我叫玄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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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丰年年,不对,现在应该叫玄烛,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麒麟族主修治疗之术,小伤一个治愈之术就好了;伤筋动骨多花点灵力也能治好;缺胳膊少腿,找到残肢及时救治也能勉强疗愈,就连丰年年的右眼也因及时救治,装回去了。但结果有点不尽人意,丰年年的右眼看东西很模糊。
还是在麒麟宫内,玄烛能够听到窃窃私语之声。
“你们听说了吗,宫主将泽冀宫屠了。宫主的样子......”
“干的漂亮!大快人心,这群人无缘无故杀我们的桦少主,还要屠杀我们,罪有应得!无论宫主什么样,都是我们的宫主。”
“宫主怎么不早杀了他们!他们早就该死了!我的妻子,我的母亲!他们一群杂碎!”
“我有点担心宫主,这么多人,一夜之间全被宫主杀了,你们说宫主会不会走火入魔?”
“什么走火入魔!我看你是被打傻了!你再敢这么说,我定好好教训教训你!”
他们声音随着丰烈的到来而噤声。此时的丰烈身上浓郁的煞气怎么遮都遮不住,血味根本不用掩盖,直接让人退避三舍。
丰烈看着他们有些兴奋,骨子里的嗜血快要压抑不住了,他想杀掉所有人,包括眼前的族人,他的眼中除了杀戮什么的都留不下了。
他忍不住了,真的忍不住了,他的手在不断颤抖着,他死死压抑着这股冲动道:“宁希,带着族人走,以后麒麟族再无丰烈。”
麒麟族连泽烟都不计前嫌的救了,又怎么会抛下宫主呢。
“丰年年”亲眼见证丰烈与麒麟族剩余的族人大打出手,泽烟打晕了宁希,带着宁希和丰年年跑了。后面的几天都是丰宁希与泽烟的争吵和大打出手中度过。丰宁希要自己回去,泽烟不准。丰宁希责怪泽烟没有带上其他族人,泽烟说她当时没有灵力,带不走。
即使是活下来了,他们也不快乐。玄烛是自己也不是自己,他控制不了自己,他已经成为当时的丰年年,只能盲目的跟着泽烟和丰宁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