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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 7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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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起来的是玉清观后院处,占了整个观的三成地块了,

越靠近热浪越大,温迟春想再上前一步一个身影就擦她而过,是前来灭火的侍从,许是秦承重的人,许是其他的人。

但温迟春现在没有再多一丝的心绪去想别的。

她按照记忆里去了最近的一个厢房,找了一床厚实的毛毯,在院里的水缸里浸湿。

浸湿的被褥很厚重,温迟春差点被带进了及肩高的大水缸里。

披上被浸湿的被褥后温迟春,行动踉跄艰难,夜里的山中凉风习习,加上被褥的湿冷,不一会身上全被沁湿,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秦蝉玉进去的殿宇稍偏,灭火的侍从们还没有来到这里。

热浪随着山风臌胀,压得温迟春喘不过气,耳边“轰隆”一声巨响,一根次梁带着火焰轰然倒塌,砸起的火星飘飘直入上空,还未触及便已湮灭。

滴着水的被褥,将她压成了一团,最后也消失在了两竖一横的大门里,被张牙舞爪的火舌包裹湮灭,悄无声息……

站在高处的润松看着下方的道观变成了一片火海,眼底的疑惑晦暗不明。

他也不清楚为何主子要火烧道观,这一项行动不在他们先前的计划当中的。

傍晚重伤昏迷的主子中途醒了过来,第一句话便是下令烧观。

没有人敢问其缘由。

京城,南郊别院。

别院里,身姿端庄的侍女们手里端着各式的器皿杯盅行色匆匆的从精雕细琢的檐廊里穿过,拐进了极尽奢华的院落里。

后厨,齐沅拿着干净的棉布愣愣的看着敞开没有来得及观赏的门。

她眼底有压抑不住的兴奋,手里紧紧拽着棉布,甚至于她身旁的烧火老婆子叫了她好几声都没有应答。

“阿圆?阿圆?”烧火的老婆子,喊了几声,她等一下出去有点事,想要小圆帮她看一下火。

“唉?”半晌齐沅回过神。

不等烧火老婆子说下去,她赶紧将身上的围裙脱下来塞进老婆子的怀里。

“余婆婆,正好陛下的事情都干完了,我今日要趁晴去洗下被褥,我还赶时辰就不聊了。”

回到下人住得小院里,齐沅将手里的棉布扔在了木盆里,阳光下她拍了两下手,扑簌簌的粉末自手里散开,仔细瞧那棉布,粉末越重。

因为陛下又不舒服了,小院里的其他内侍侍女都调离了,除却在后厨做活的她。

后厨做活的侍女院子住不下了,便把她随意调配到了一处还住得下人的院子。

趁着没有人,她熟练的打满了一盆水,三两下将沾了粉末的棉布搓洗干净。

今日便是子药满日的时间,她真的等不及衍云道长的消息了。

每每在给秦闻玉做吃食的时候,她都会想起被他害死的爹爹和差点胎死腹中的一尸两命的母亲和弟弟,恨不得可以生啖他的血肉才好解这心头雪恨。

距离满日没几天的时候她就盯着日头掰着手指数时间,彻夜盯着母药发愣,想得两眼发红。

终于今日子时一过,便到时辰了,没有忍住,还是在给拭碗的棉布上浸透了母药,夜晚燥热,风吹一晚上棉布就干了。

她给每只会用上的碗都擦了一遍,肉眼不可见的药粉附着在内壁,只要用上少量的母药,子药的药性结合母药就会立即毒发,就是神仙下凡也救不回来。

自然也没有人能发觉其中的诡秘。

挂在晾衣杆上的一排棉布随着微风荡漾,还没有等艳阳将棉布晾干,从前殿就传来了骚动,不安似乎沿着闷热发烫的风吹拂到了这座别苑的各处角落。

这里所有人都知道,新帝早已并入膏肓了,只差一个契机。

今日和往常一样的一天,在新帝用完膳小憩一会后,原本病痛入髓每日都难受得杀人取乐的秦闻玉难得的舒服了一下午。

远在深宫把持朝政的太后听闻后也舒了一口气,揉捏着额角,缓了缓一直紧张的神思。

朝下方跪着身着将军甲胄的亲弟弟吩咐道:“欧阳神医有踪迹了的话就快点找来,我儿病得难受,做娘的也心疼。”

大臣们自然也是高兴的,太后这一介女流主持朝政,朝中多少有人看不惯,如今新帝病势缓解朝臣们自是高兴至极。

一些住得近的权臣,脸上的喜色还未来得及散去,就听见皇宫方向遥遥传来拢共二十七下钟声。

伴随着钟声回荡的还有内侍尖细的嗓音,陛下薨了——

新帝登基未满一年便薨逝各个封地的王爷和世族大家暗流涌动,当下光凭太后背后李氏一族镇压起来显然有些吃力。

皇宫白幡还未飘起前太子便带着一众臣子长驱直入,直接入主东宫,在太后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被“送”去皇陵静养身体了。

李氏被随意按了个由头全族抄家。

或许是一切来得过于轻松,而至于秦玦得意过头了,竟提出要去李氏行刑,百来口人的鲜血在断头台淌成了河,百姓无人敢看。

太后的弟弟是最后一个行刑的,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家血亲一个个的人头落地,早已疯得红了眼。

突然奋起冲向了秦玦,惹起一阵骚乱,然而这仿佛只是一个开头,原本空荡荡的街巷忽地涌出了出多手持兵刃训练有度的人手与宫中禁卫打成一团。

秦玦身手平平,在这样的混战中也只能在禁卫的掩护下逃走。

很快李家尸体旁边的空地上又多了一层的尸身,秦玦面色难看的绕过这些尸身,但还是在转角的地方被一只手臂绊了个趔趄。

身子乍然像前扑去,他看清身前的东西面露惊恐的想要调整倒地的方向,但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身子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便已经贴地。

“噗嗤”一声,东西刺入皮肉的声音,是一个刑场因生锈闲置的闸刀放在了墙角。

只瞧见秦玦半截肚子都被闸刀切开,嘴里汩涌着鲜血看着眼前厮杀的人想要说些什么,却在又一个尸体砸向他的时候闸刀彻底将他的肚子切断而断了最后一口气。

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不可置信和不甘心。

甚至没有人发现他们即将继位的新帝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在了无人在意的角落。

幽州。

一处简单的院子里三三两两站着不同的衣着打扮的人。

有着长袍执扇、有一席华裳商贾打扮、也有平平如街头巷尾的百姓样的人。

最不可能处在一处地的人就这么满是违和的站在了一起,或是互不认识随站在一处却也没有过分的交谈。

直到屋子门被人从里打开,润松从里面出来朝众人点头。

大家才从善如流的依次进去。

屋子里面很大站下这些人绰绰有余。

焦巳懒懒的倚靠在屏风帷幔后的椅子上,宽大的袖摆下隐约可见裹在手腕间麻白的纱布,整个屋子浸透了苦涩浓郁的药味。

眼底满布血丝,眼睛底下挂着青黑倦态遮掩不住,自打在玉清观处置完秦承重后他就昏迷梦魇,中间短暂的清醒了一下。

许是害怕梦魇中的事情变为现实,也许是别的,他下令烧了玉清观,与他幼时的记忆一同覆灭。

已经过了月余,这个梦魇仍旧断断续续的在重复同一件事。

他知道梦里一剑刺死他的人就是自玉清观出去的,就是在他处置秦承重第二日。

或许那日下午她就在无人在意的角落窥视着一切。

一把火是最快的的速度,在各个出入口子都安排了人手,只要有人就一并拿下,为了不打草惊蛇,还安排了人假意灭火营造出一副意外走水的样子。

但,大火连着烧了三日,火最旺时半边天都烧红了也不见有人出来。

或许人已经烧死在火场,或许观里另有暗道已经让人给逃走了。

想到这里焦巳躁郁地瞥眉。

“你们的人都安排妥当了?”正当众人焦灼着如何开口打破寂静时,焦巳出声问道。

一个身着破烂但周遭气势凛冽的男子声音洪武有力率先答道:“都已安排妥当,只待主子一声令下。”

随即其他人纷纷附和。

“那时限定下月中,执善你认为如何。”焦巳锐利的眼眸透过层叠的帷幔看向坐在角落并不起眼的人。

被盯的人施施然地站起身走到人群自动空开的中央,众人这才看见他的一只右手被绑带吊在脖颈固定着,看着伤得比较严重。

在众人的注视下执善开口了,他的语气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客气。

“你既然定了下月中自然有你的道理,我略微测算了一下,确实是个挺好的时间。”

他停顿思索了一下,朝众人说道:“务必暗中进行,则成事,忌生事端。”

焦巳又与之商讨了一些细节等事宜,便疲倦地一挥手让众人回去了。

倒是润柳不相信的眼神看着执善离去的背影,“主子,这执善真的没问题吗?需不需要属下去查一查?”

执善是润竹润竹带回来的。

润竹在赶往玉清观时遭遇城池动乱,他差点丧命受惊发狂的马蹄下。

好在被执善推了一把躲开了马蹄,但执善自己的手臂却被马匹冲撞,骨头断了,这样算来也是润竹的救命恩人。

为了更好的给他医治,便所幸一起带上了玉清观。

并且经过路途上的观察润竹觉得此人非常不一般,便愈发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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