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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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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昨日取水用时发现河岸边有些构棘或许能够制成鱼钩,再去林中找一些长藤应该勉勉强强能够钓鱼。

许是钓具过于简陋粗糙,用了整个晌午的时间才钓上三条巴掌大的鱼,但她看着河中有许多大鱼一群一群的就是不咬钩。

拎着一串三只鱼,回到石头底下,发现焦巳竟还在睡,许是昨日实在太累。

将鱼串起来架在要熄不熄的火堆上,应该是焦巳半夜有添过木头,不然早该熄了。

炽热的火很快就将鱼炙烤熟,窄小的一方石底弥漫着炙鱼的香气,但焦巳还未醒。

凑近看没有阴影的遮盖,他的脸一展无余,白皙的脸上红得像她放在炙鱼时不小心被燎了一下的指尖一样红。

比之昨日还更烫手的脸,为何又烧起来了,定是昨夜穿着湿衣服受了寒,他伤也伤得身可昨日明明看起来除却脸苍白了些许并无异样

扒开衣服查看腹部的伤口,他的胸腹也是一片滚烫,解开布带,里面幽绿的草药糜混着血已经变黑,伤口因没有经过好的处理而有些出脓血,若不是天寒或许早已溃烂。

简单的锤了一些草药糜给伤口敷上,躺着的男人烧得眉头紧紧拧起,伤口比昨日更加可怖,若是不及时找大夫医治恐怕性命堪忧。

她慌乱的走出去,裙摆不小心勾住串着鱼的木棍,鱼全都滚落进灰中。

细细观望周围的山峦冈阜,忽而山中一缕细长悠远的白烟令温迟春心中一喜,或许有人家,就可以找到大夫了。

她又翻了一遍包袱确认她带出来的银钱全都沉了河,没有银钱该如何是好。

指尖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花钱坠,动作顿住,她的花钱坠可以當了就有银钱,花钱是三帝同治天下时期召顶级匠人特铸的,世间仅留存几枚而已,万金难求,是师傅给的拜师礼。

好像……焦巳也有块看起来很贵重的玉佩,若是没有当铺且没有人认她的花钱或许玉佩会更管用。

人命比玉佩重要。

几乎要找遍了这一小块地方,终于在焦巳身底下压着的一处石缝里找到那枚怪异的虎纹玉佩。

行走在山中极为不便矮草杂灌得用手里木杖打散,林木蓊郁遮天蔽日,太阳并不大,但日光一束束穿过林隙,偶落在穿行的温迟春身上却别样温暖。

战争的嘶喊在焦巳耳边萦绕,他知道新的梦境又来了,“他”的背影跪伏在雪地上心口穿透着一把寒光摄人的长剑。

长剑末端是一只女子的手握着剑柄杀意凛然,在他身下留了一滩滚烫的血,融化雪,雪又凝固血,刹那间变得虚幻。

又回到了嬉闹的街道,仿佛刚刚那一幕只是错误的插入了一瞬。

街道上人影幢幢鳞次栉比热闹非常,“他”如同往常一样下朝回府,润柳似乎有急事就先离开了,穿过一条无人巷子时,身后忽然有人出黑手且对他的身法极为熟悉。

最终焦巳不敌五人被敲了一棒闷棍,被五个蒙面的练家子带走了。

画面停滞在“他”被带走,又开始循环他下朝走在街上穿过巷子……

令人奇怪,这次倒是没有出现温迟春,不……或许也不一定。

“主子?”焦巳被唤醒,起着高热的他艰难地睁开眼发现是润松及一些暗卫。

粗粗扫了一眼,眸中暗色如同凝住的乌墨,无声轻轻叹了口气。

他的手不动声色的向身下石缝中摸去,空空如也。

“你来时有无看见其他人?”

润松摇头,他顺着计划的地点往下一路探寻了十几公里才发现自己主子,还因这位置过于隐蔽而险些错过。

强撑着发热导致的晕眩,将身上发潮的衣袍换下,“收着去别的地方后再焚毁。”

暗卫自觉的接下衣袍,没有留心,那要掉不掉的鞋履在他乘骑马驹时落在了河岸。

焦巳阖着眼休憩任润竹处理腰腹的伤口,润松在一旁回禀近段时间各势力的形势动向,“二皇子前几日出城了。”

一旁煎着药的瓦罐咕噜咕噜冒着泡,氤氲的雾气中,焦巳缓缓撩起眼皮漫不经心睨了眼,“这个关口他出城做什么?”

润松有点兴奋,就像那田中的猹见了瓜一样,“据说是二皇子准备娶温将军的女儿温迟春,媒婆与聘礼都抬去将军府了,二皇子也去侯府寻温迟春了,您猜怎么着?”

说着说着润松下意识留了一个钩子,就等着人来问他接下来事情的发展,但是他忘记了听他讲话的人是他主子。

被自己主子冷眼瞧过来后,润松自觉的接上,“结果那姑娘可好,直接出城回山上去了,二皇子哪肯要娶的女子就这么一走了之,于是策马追了上去,情深意重听者落泪。”

“真是奇怪,难道京城不比乡野山林好么,这般急着回去,不然高低也能当个皇子妃。”

说完还要加一句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润松意犹未尽还想说道一二,就看见自家主子脸色难看周身像镀了一层冰霜寒意森森,转了个眼将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够了,不必再等了即刻启程出发。”焦巳倏地站起身,声音低沉寒冽,极黑的眼眸嘲讽的扫过火堆。

正在包扎的润竹不察差点一个趔趄摔个脸着地,苦着脸道:“我的主子唉,还有最后一个结了。”

“那这个呢?”

润竹拿着被浸透了血的棉布腰带递至焦巳的跟前问道:“扔了么?”

焦巳眉宇已然透着不耐烦了,好的,润竹一看就知道他是又多问一嘴,这个自然是找个地处理了。

包扎好后,焦巳大步离开,未曾注意到他踩过的灰烬底下裹着炙熟由热变凉的鱼,经践行变得糜烂不已。

缀后的润松奇怪得看着地上的糜烂的烤鱼,恍然难怪主子不愿立刻离开而是等在原地,原来是还有一人与他一起,但为何突然要离开又不等了?

润松想问,但是又没有这个胆子,只好将其埋在心里。

温迟春在山林中穿行了许久,终于带着一个大娘回到了河畔的巨石底下。

大娘正是住在那炊烟升起的木屋中,是山里老猎户的妻子,家里男人上山打猎去了没个三五天回不来,周围最近的村落都要走上两个时辰,恰好大娘也会治一些皮外伤。

温迟春忧心焦巳起热不退,就祈求大娘随她一起去。

要给报酬给大娘,宽和笃实的大娘说什么都不接,她说救人一命比什么都重要,是福报。

但是此处早已人去楼空,只留有她走时燃烧殆尽的火堆灰烬。

那么大一个受重伤的人会去哪里?

凑前一看,灰烬旁边像是多了许多繁杂的脚印,来得不止一人。

寒意从脚底蔓延攀升,大概是杀手们追上来了,焦巳是惹了什么样的一群人才连他跳崖了也不放心,要在河岸边寻找。

大娘在外面寻找,忽然喊道:“妮儿,你看看是不是你说的受伤那个人的靴子。”

温迟春盯着河岸水与岸相接处一只鞋履随河水涨浮,秀着精致云纹的玄色靴,是焦巳的。

所以事情就是,杀手追到了悬崖下河畔的这里发现了焦巳,万中无一的时候碰着巧焦巳醒了,为了摆脱杀手不惜再次投河以求周全。

他伤得这样重,河水看似平静实则非常之湍急,底下暗流不断,或许这一跳下去恐怕性命攸关。

河水奔流不止,滔滔不竭,不因一人跳入而留滞停驻,温迟春愣愣的看着河水的尽头。

云在空中翻腾,黑压的云欲碾压世间沉沉袭来,空气变得沉闷。

“大娘,我们走吧,他或许已经遇险了。”温迟春低垂眼眸,声色沉静包含着歉意。

“辛苦您了,白走怎么远一趟路。”

于焦巳而言这约莫是最好的结果,于朝廷国运于她本心,是不愿直接插手,但不知上一世焦巳为何变成那般阴鸷偏执。

若焦巳这一世还是那般,或许为了湮灭变数她会以绝对的手段来对付他。

云翳很黑好像慢慢将整个她吞噬,目之所及一片黑魆魆。

“姑娘!”猎户大娘惊呼一声。

温迟春挣脱沉重眼皮的桎梏,光线使她看清了周围的环设,木墙上高高低低挂着鹿首狐皮狼皮占满了整片墙,是猎户大娘家。

一只简单的桌子上放置着她的包袱。

她扶着门框欲出去,就迎上了进来的大娘。

大娘高兴地说:“姑娘你醒啦,哎哟,都不晓得多久没吃过东西了,都饿晕了过去,不碍事不碍事。”

温迟春扯出一个温和的笑点头,声音还是很虚弱,“原来是这样。”

“真的是麻烦大娘了,竟从这样远的的地方将我带回来。”她很感激大娘,若不是大娘,或许她也命途难测,山中什么都有,飞禽走兽一兽一口她也能什么都不剩。

大娘摆摆手,“嗐,姑娘可轻不费劲,这么瘦还得多吃点东西,胖些才好哩。”

“说这么多,吃些东西吧,只喂你喝了些粥,现在肯定饿了。”大娘进屋将手里的馒头咸菜和白粥摆在桌子一侧。

“姑娘现在脾虚,只能吃一些清粥小菜,等你好了一定要吃我做的拿手菜,我的手艺在十里八村都是有名的。”大娘红润的脸上流溢着自豪,拍着胸脯保证。

温迟春不知不觉也随着大娘的自我夸赞露出微微笑容。

*

京城,太子宫苑。

太子秦珏端方的身姿在听到来报后一斜,手中的茶盏落地击地破碎之声在偌大的殿中余音不觉。

神色难看至极,“你是说焦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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