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欣。”白祖欣正走在去安澜房间的路上,却听见有人唤她,她转头一看,是罗沧溟。
自上次他跑来质问她后,白祖欣便没再见过他,这下见他主动给自己打招呼,心道:这是不生气了?
不过她也并不甚在意罗沧溟的想法也就是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高兴就自己去消化,难道还要白祖欣亲自去哄吗?
这世上目前让她哄过的,不过就林玄酒、安澜还有那个凝音铃对面的小朋友这三个人罢了。
林玄酒是因为自小一起长大,虽现在是上下关系,但依旧亲如姊妹;安澜是因为她喜欢,想要勾搭;那小朋友是白祖欣那时才十二,心还比较软。
至于罗沧溟虽与白祖欣也认识多年了,但也就是个朋友的关系,在她眼里是不太格的。
这样想了想,白祖欣觉得自己果真是一个铁石心肠的女子。
……
“何事?”白祖欣淡淡问道。
罗沧溟见她有些冷淡的态度,有些伤心但故作不在意:“阿欣,这些天我想了想,也向玄酒问了具体情况,我才知道是我误会你了。”
“怎么说?”
“我以为你是知道自己身份,但仍是为了权利,才一直呆在巫师弟子的位置上。没想到你是被选上之后,才知道的,而且也是被逼无奈才继续留在白蔹巫师座下的。”
白祖欣这才算是知道林玄酒应当是给他说了真相,罗沧溟是向那天的行为道歉的。
于是她开口道:“你来道歉的吗?没事,我不至于因为这点事而久久记恨在心。”
“那天是我太过激动了,抱歉了阿欣。可能是我比较守旧,觉得巫师传承这件事,还是应该按照祖宗规定来,没有说你不好,配不上这个位置的意思。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害怕你因此受到非议。
阿欣,你相信我,以后你做任何事,我就算不理解,也都会支持你的。”罗沧溟急忙表忠诚道。
白祖欣听了这话笑了笑,认真开口道:“大可不必。事事都依着我顺着我,可是不对的。正所谓忠言逆耳利于行,你若有觉得我做错了的事,便直说就是。我身份的事,确实也算是有违祖训,上次你的批评,也能激发我更好地鞭策自己,让自己能够不负于这个名号。”
“好……”
罗沧溟说完这话,见白祖欣没有再继续和她聊下去的意思,便有些落魄地与她告别离开了。
……
白祖欣走到安澜房门前,正欲敲门看看安澜是否待在房间里时,门却“刺啦”一声被里面的人打开了。
白祖欣微微抬起的纤纤玉指恰恰碰到安澜结实而又富有弹性的胸膛,她却不急着闪躲,而是顺着慢慢落了下去,指尖有意无意地刮过他胸前的衣服,引得安澜呼吸渐渐急促,胸膛也随着急促起来的呼吸起伏快了起来。
她直至手指落下,才漫不经心地开口道:“今天我一个人教学十九个弟子到是有些累呢?没你这个师兄在那儿守着,他们倒舒服了,上课都开小差交头接耳的呢……”
“抱歉,昨日特殊情况喝了些酒,今日起来便有些头疼。”安澜略略皱眉道。
白祖欣关心道:“还头疼吗?需要服药缓缓吗?”
白祖欣心道:昨日自己应该事先给他喂点汤药的,倒是自己有些不懂得照顾人。
“没事,歇息过几个时辰好多了。不过我昨日好像梦到你了,思考了一会,想着那应该是我醉酒后见到你了,是欣姑娘送我回来的吗?”
白祖欣故意道:“不是哦,原来安灵师还会梦见我呢。这可是我的荣幸。”
而安澜听到这话,先是愣了一下,解释道:“我自小做梦便稀奇古怪的,梦见谁都有可能。”
“好吧,我还以为安灵师梦到我,是因为我们俩关系好,把我当做朋友了呢。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白祖欣一脸伤心遗憾。
“没有。在我心中,欣姑娘自然是朋友。”
白祖欣故作忧伤疑惑:“真的吗?那安灵师怎么还如此生分地称呼我。”
“是我的问题。我向来不太习惯唤别人过于亲密腻歪的称呼。”
白祖欣回道:“亲密腻歪?怎么会?好朋友这么互相喊点别称,是很正常的,这么才能更好地促进感情嘛。不习惯的话,就从唤我开始吧。你可以叫我欣儿或是阿欣,都可以的。”
“欣儿……”
安澜试着唤了一下,白祖欣连忙笑着应道。
白祖欣追问道:“那我怎么称呼你呢?阿澜?小澜?还是澜澜……”
安澜敛下眼眸:“我乳名为静静,不过至从父亲失踪母亲故去后,便没人再唤过了。不过这个称呼,小时唤着还行,现在倒有些难为情了。欣姑娘……阿欣怎么叫都可以。”
“那我便在人前叫你阿澜,只有我们两个便叫你静静,可以吗?至于我的称呼,静静怎么刚才还唤的欣儿,现在却改口叫阿欣了?”白祖欣知道安澜有些不好意思了,但还是笑着调侃道。
安澜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就听见白祖欣继续说道:“算了算了。阿欣也可以,给你一个适应的时间吧,以后可要改过来。”
……
正当白祖欣以为她和安澜进展还不错,目前处于虽没有言明,但都知晓对方对自己有意思的阶段。
白祖欣想着,继续保持这个进度,她白祖欣早早便可以抱的美男归。
可偏偏话本子上说的爱要经历误会挫折才好看的道理落在了他们头上。
……
孟津见白祖欣与安澜都换了对对方的称呼,之间暧昧气氛缠缠绵绵的,觉得大事已成一半,多亏了他和贺朝云的功劳,于是便拉着贺朝云一起吃吃喝喝来庆祝一下。
白祖欣收到巫仆说他们两个又跑去酒窖找酒喝的消息,想着安澜似乎不喜他们喝酒来着,便打算前去稍加看管,让他们注意点量。
如果实在控制不住再叫安澜来,总不好先就跑去告密。毕竟孟津和贺朝云两个也不小了,喝点酒的权利也是有的。
她这般想着,便一路慢慢走到孟津和贺朝云聚在一起的静思亭。
而孟津看见她的到来兴奋及了,连忙打招呼道:“鸢尾姐好呀!你要来……来喝吗?酒……酒很好喝”
白祖欣一听他的语调,便知他是醉了。至于贺朝云更醉得已经倒在桌子上了,丝毫没有听到白祖欣来的动静。
他们俩醉得这般厉害,白祖欣还以为喝了很多呢,结果一看桌上就一瓶酒最普通的酒,也就刚刚好倒了一半出来。
好吧,白祖欣总算知道安澜为什么不喜他们俩喝酒了,这俩人真是人菜瘾大啊。
“你们上次喝酒不是就被你们的安澜师兄抓了现行吗?怎么还敢喝?”白祖欣微微摇头,无奈道。
其实她只是自言自语一下,根本没打算指望这俩人回答,并竟醉酒的人还能抱希望正常交流吗?
只是没想到,贺朝云不知怎么脑袋重连身体了,猛地一下抬起头来,望着白祖欣:“你是谁呀?管这么多……我们是来庆祝的。我们可是大功臣呢。”
不过,说完这话,贺朝云脑袋似乎突然变重了,“咚”地一声倒在桌子,完全等不到白祖欣伸手去扶的手。
白祖欣听着这声音,都由衷地为贺朝云感到疼。
紧接着,孟津似乎听到朋友未说完的话,开口道:“我们……我们是来庆祝鸢尾姐和安澜师兄感情又进一大步的。我们可为此做了不少贡献呢。”
白祖欣倒是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回答。
不过她确确实实看出来了孟津和和朝云有撮合她和安澜的意思。
“谢谢你们啊,可真是小功臣。以后这事要是成了,请你们吃喜糖。”白祖欣对着两个醉鬼感谢道。
可孟津听了这话,不只是触碰到他的什么伤感神经了,落寞道:“安澜师兄,很可怜的。他没有遇到鸢尾姐姐之前,一直单恋一个人,死死挂在那一棵树上。”
“哦?他竟之前还喜欢过别人,还是单恋?谁这么没有眼光呀?”白祖欣倒是被孟津这一句话勾起了兴趣。
“不和你说。这是师兄的隐私……秘密。知道的人可不多,就只有我和师姐知道……我记得当时师姐给我说的时候,师兄生了好大的气呢。从那以后,我和师姐谁也没告诉过……”
“不告诉?我也不告诉吗?我是你想撮合和你师兄在一起的鸢尾姐啊。你不告诉我,我怎么和他交心,怎么和他在一起呢?”白祖欣循循善诱道。
她知道这样做有些不道德,这种事应该听安澜主动说。安澜不想说,应该等到他愿意说为止。
但白祖欣向来是一个没有耐心的人,而她想做的事必须做,想知道的事必须知道。
白祖欣问完,孟津迟迟不回答,似乎在思考到底要不要说出真相。
“鸢尾姐,我说了……你不要生气,你要安澜师兄好好在一起哦……
师兄自小便有一只铃铛,那铃铛可以传话。师兄便渐渐地对铃铛那边的女子起了爱慕之心,但那女子似乎不喜欢她。这就是……我知道的了……鸢尾姐想知道的话,还是自己去问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