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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小说网 > 冷脸万人迷拯救世界[快穿] > 第21章 情情丨爱爱

第21章 情情丨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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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你那日说赤金嵌宝的匕首好看。”

宋妙理冷不丁递来一个锦盒,鎏金缠枝纹的盒面在日光下晃得人眼晕。

“我见珍宝阁上新了,找工匠在刀刃淬了寒铁。”

被二人落在身后几步的谢茂星怪叫一声扑上前来:“哇妙理你也太偏心了吧,上个月我去你府上看上一套茶具你都不舍得给!”

“你懂什么啊。”宋妙理抬脚把人踹开,耳尖泛起薄红,“这叫礼尚往来。”

“好,这匕首是礼尚往来。那昨日的刀彩、前日那套皮影,还有大前日的头冠,大大前日的玉带也是礼尚往来吗?”

宋妙理叫谢茂星当众揭了老底,臊得伸长了手臂就要捂他的嘴。

谢茂星边往前跑边嚷嚷:“阿桑到底送了你什么好东西把你迷成这样了?”

“多嘴!”宋妙理嘴角拉平,他看着格桑手下放慢的动作,找补了一句:“你别多想,碰巧看到了而已。”

邵岩眼神意味不明地二人之间来回扫视:“碰巧?我看你是时时留意。”

“大家都是好友,偏你对阿桑格外好,真叫人吃味。”

他说罢,摆摆手,动作夸张地赶在宋妙理赶人前跑去追谢茂星了。

格桑叫人调侃得颇不自在,他的指尖轻轻搭在雕花盒扣上,表情有些局促。

[你喜欢他,他好像挺喜欢你的,你应该高兴。]不知何时上线的系统提点。

[你终于舍得上线了?]到了这个世界系统总是掉线,今日倒是难得能和它说上话。

系统应了一声,[这里信号不好,升级了没能量了,你好好走设定,我盯不了你——哔]

好家伙,又掉线了。

格桑轻咳一声,扯出个笑来。他慢慢打开锦盒,匕首就躺在黄色绸缎上,通体流转着寒芒,漂亮得叫人移不开眼。

“好宝贝!”

格桑轻抚刀面惊叹出声,面上是掩不住的兴奋。

“谢了妙理,还是你够意思。”

宋妙理听了他这句谢,得意地仰起头,极力控制之下还是忍不住弯起嘴角,在两颊上绽开一对梨涡。

“你知道就好。”

宋妙理自明白了格桑的心意起,便有意无意地观察起格桑的一举一动,在格桑面前也越发端着。

他从小就喜欢长得好看的人,要说长相,格桑那张脸属实是没得挑。若不是此前触了他的霉头,他早就日日黏着人了。

宋妙理余光看着格桑将匕首宝贝地装回去的动作,心里越发得意。

瞧瞧,连我送的匕首都这般爱护,这难道不是爱屋及乌?

他如此想着,不自觉和格桑靠得越来越近,二人的肩头都要贴在一块儿了。

廖序怀抱着书卷站在廊柱后头,瞧着宋妙理和格桑亲热的背影,拧起眉头,他的指甲滑过书页,留下月牙状的印记。

看着有些刺眼。

廖序怀身边的同窗有不少喜好南风的,打过他的主意的也不在少数。

去岁有个孙家小郎君,平日里不好好研学,心思不用在正道上,反倒天天捡他随手扔在篓里的诗稿,还买通他身边的侍童将他丢弃的巾帕、发带都重金买下,再拿回家里自渎。

最后叫他发现了对方青天白日的就在监舍里行不轨之事,把人揪到监丞面前揭发,这才灰溜溜告假归家了,从此再没来过监里。

一想起孙又青那副嘴脸,廖序怀就几欲呕吐,直想将人阉了,断子绝孙还落个清静。

此后,他对断袖一概敬而远之。

男子与男子结合本非正道,更何况像他们这般家世的人家,更是绝无可能将行南风摆上明面。

再者两个男子痴痴缠缠的,成何体统。

他不能叫自己看着长大的弟弟被人拐着走上歪路。

廖序怀自顾自做了决定,缓下劲心平气和地露出一抹笑,倒全然忘了另一个也是在他面前乖乖巧巧的好弟弟。

-

今日正赶上旬考。

待最后一门功课考完,格桑第一个溜出了学苑,把身后谢茂星等人甩得远远的。

说起来,除了上学,他已经有好几日没有和他们一同行动了。

这主要是因为,宋妙理常常邀他单独出行,且硬不许别人跟着。

但他自己又不大说话,只是一味眼神莫测地看着格桑,倒让格桑浑身发毛,不得不在一边绞尽脑汁地找话题。

此前是脾气暴躁,现下是行为霸道。

总而言之,宋妙理近日……怪怪的,很是不对劲。

格桑加快了脚步,路过年长师兄的院子时,叫人从后边拍了下肩膀。

“阿桑,这是赶着去哪?”

廖序怀笑盈盈立在院门,他身后还有好几位同窗,见格桑转身也笑嘻嘻冲他招手。

“序怀哥哥,我正准备回府呢。”

格桑乖乖转身叫人。

跟在廖序怀身侧的黄锦林稀奇道:“序怀,你这是哪里来的弟弟,好生乖巧,长得也俊,哪像我家那个混世魔王。”

廖序怀敛了笑,轻飘飘瞥他一眼:“边儿去。”

黄锦林摆摆手,“成成成,你和弟弟好好聊,我们先走了啊。”

廖序怀扭过头,问起格桑近日功课可有进步,又关心起他今日旬考如何。

格桑一一答了,问到最后,廖序怀状似不经意地提起了宋妙理。

“说起来,妙理近来待你很是亲近,你二人虽是好友,也不要为耍乐耽误了功课。”

“我在国子监的修业期满,同家里人商定了参加明年的春闱,日后不再来院里了。”

“阿桑日后在国子监可要潜心修学,不要入了歪门邪道。”

廖序怀说到这里脸上惯常的笑也收了,模样格外认真。

见格桑一脸不明,他叹了口气直接挑明:“我观妙理似乎对你生了别的心思,你怎么想?”

“可也喜欢他?”

格桑叫他直白的话说得垂下了头,睫毛不自觉地颤动。

这么说倒也没错。

格桑不作反驳,全当默认了。

廖序怀一口气堵在心头,他微凉的指尖抬起格桑的下巴,又揪起格桑脸颊上的软肉略微使力一拧。

“你和妙理年纪都小,情爱甚么的弄混了都是有可能的,年少慕艾,自然是谁都可以。阿桑,当不得真。”

廖序怀松开手,轻轻揉了揉格桑泛红的脸颊,他低头解下了腰间从未离身的玉佩,塞进格桑手中。

“阿桑,你不是要当大将军吗?且忘掉那些情情丨爱爱,前头自有你想要的。”

-

腊月二十三,淄京迎来了第四场雪。

夹杂着梅花香气的雪叫侍女带进屋里,随着噼啪作响的银丝碳一同融在炭盆里,散开淡淡的松香。

醉醺醺的贵人将浓浆酒酿倒在冰浸上,通透的白玉酒杯与冰遥相敬,继而相撞,贵人笑赞:“这是碎玉声。”

雪落在琉璃瓦上是摔碎的银粒子,叫做瑞雪,落在茅草屋顶上却是灭顶的灾殃。

从淄京到北境,出了九重宫阙,过了潼关,雪还在下,纷纷扬扬地。凄风裹着雪片呜呜作响,把前头的红墙黛瓦都哭褪了色,全成了惨白的素缟。

格桑捧着手炉立在廊下看着不断压下的急雪,指骨因寒冷而刺疼泛红。

隔天大雪暂缓,格桑拒了其余几人的邀约,独自出了府,在市集上转悠。

“你做什么一直跟着我?”

格桑不耐地甩了甩衣袖,简直烦透了紧紧跟在他身后的林昆歧。

自那日在武学打了个照面后,这人就一直赖在他府上,阴魂不散的,不管格桑去哪他都要跟着,就差夜间也跟着他回府了。

林昆歧得意一笑:“你管我呢,陛下可让你好、好照顾我。”

他特意拖长加重了音调,配着南地的咬字习惯,倒不像是挑衅,更像是在撒娇。

这话是真的,格桑当日受了这厮挑衅,被系统设定撺掇着与他打了一架,被赵衍训了几句,又叫他好好行待客之道。

如今正逢国子监放了年假,格桑好不容易得空出来逛逛,身后却多了个惹人厌的应声虫。

格桑越走越快,专挑小巷道走,想着快些将人甩掉,七拐八拐的,二人都进了从未进过的偏僻地界儿。

这条小道的尽头是个破庙。

破庙檐角挂着一排长短不一的冰凌,庙里聚着七八个衣不蔽体的蓬头小乞儿,他们正围着废弃积灰的莲花座做游戏。

打头的瘦高个三两下爬上高台,跨坐在倾倒的庄严佛像上学着佛像的样子合掌,其余的小娃娃围着他拍手:“紫薇暗,七杀明,地龙翻身换新庭……”

格桑与林昆歧对视一眼,二人眼里尽是错愕。

他快速上前几步将上头的大孩子抱下来,随后从荷包里掏出几两碎银子,哄道:“谁教你们唱这个的?告诉我,这个就归你们了。”

瘦高个挣脱格桑的怀抱,警觉地躲到一边,他一把捂住边上小娃娃张开的嘴。

“关你什么事?”

林昆歧撸起袖子上前恐吓:“你要是再不说,信不信我把你们全捉起来关进大牢里?”

最小的孩子卷着破草席躲在高台后抖着嗓子反复念叨着八个字:

“佛像作古,天地易主。”

小孩子的口齿不甚清楚,能说得如此流利,想来是下功夫练习过。

“狗娃子!”

瘦高个厉声呵斥,狗娃子像是没听见,仍翻来覆去重复着。

格桑攥紧衣袖,心头狂跳,腿像陷在泥地里,迈不动分毫。

外头大风起,倒地的香炉中的香灰被风卷着扑向庙内众人。

狗娃子叫香灰迷了眼,终于住了口,他伸着满是冻疮的脏兮兮的小手揉着眼。他对面的土墙上挂着幅泛黄的画卷,画中端坐的佛像叫人擦去了眼睛。

不见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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