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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事与愿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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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罗伯斯庇尔实施的暴.政和他在“至高主宰节”上疯癫的表现,一股反抗他的暗潮涌动着。那些害怕遭到清算的公安委员会成员们,终于如同被逼到绝境的兔子一般团结起来,红着眼朝着威胁他们的一切事物呲牙。

1794年7月27日晚

伊尼德照常穿着一身学徒样式的刺客长袍,按照信条里说的那样,隐于群众之中。身为学徒的他按照规定本该和自己的导师或别的学徒一起行动,但今天比较特殊,娜塔莎也不知晓。

他带着兜帽,背靠着墙站在小巷里,五米开外就是拿着干草叉和火把,挥舞着国旗的群众。他甚至能若有若无地听到他们灵魂深处的渴望,随着一声声的口号显露出来。

“杀死罗伯斯庇尔!!”

“勿忘丹顿!”

“还巴黎自由!!”

敏锐的听觉告诉他,其中间或有微弱的声音喊道:“请巴黎支持罗伯斯庇尔!!”

到了激动之处,他们动起了手,怒吼声,女人的哭泣声只响起了一瞬,立马被更大的喊叫声掩盖。

他们的生死,这个时代中所有人的生死都和他无关,我不会在这里待太久,他不得不庆幸着这一点。为了消磨漫长的等待时间,他只好慢悠悠地逐个检查起自己的武器,从枪开始,然后是弹药,飞刀,烟雾弹,最后是袖剑和幻影之剑(邵更爱叫它袖箭或袖珍弩)。在检查工作进行到第三轮的时候,押送罗伯斯庇尔的囚车经过了这里。人群一下子沸腾起来,他们试图扑上去,往囚车扔东西,吐口水,伴随着各种侮辱性词汇。

一口飞来浓痰狠狠砸在了一边的士兵脸上,他捂着脸挥舞着枪支试图让他们消停下来,起码别再吐他妈的口水了,可是没人听从他。

伊尼德没去笑那倒霉的场面,他站在屋顶上,背对着月光的位置带来的阴影遮盖了他的脸。他轻飘飘地抬起右手,对准了那囚车上罗伯斯庇尔的脑袋,肌肉轻微颤动,幻影之剑就像是狩猎中的捕食者一样,安静地展开了双翼。

刺客的行为模式可以称得上是狩猎,狩猎者往往都非常精于此道,人们认为只要精于此道就是合格的狩猎者,却遗失了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狩猎是两方的博弈,狩猎者需要猎物,也需要运气。

伊尼德的运气就糟透了,狂乱的人群中藏着一支罗伯斯庇尔的支持者“巴黎公社”组成的军队,他们对着押送囚车的士兵开枪。其中一位士兵被离得近的袭击者挥舞着砍刀砍下了大半截身子,大量的血溅到围观者身上,他们似乎一下子清醒了,尖叫着跑了开来。几声枪响让场面一下子变得混乱,刺客的第一发幻影之剑嵌进了一名跳上囚车准备强行释放罗伯斯庇尔的巴黎公社成员的眉心,他的身子顿了一下,然后带着茫然的神情在罗伯斯庇尔的注视下缓缓倒下,临死前,他的失去光芒的眼瞳倒映着屋顶上蓝色幽灵的影子。

罗伯斯比尔因此得以挣脱囚车逃走,伊尼德咋舌,在屋顶上跳跃着继续追踪罗伯斯庇尔寻找着合适的时机。他看着一波波的卫兵冲上前来试图把他压回囚笼每当这时他身边的巴黎公社成员就会分开一部分迎击。

伊尼德看着他身边只剩下两人,扒着屋檐边缘的手一松,落至人群中。火药燃烧过后的味道非常浓烈,他已经习惯了被人群挤来挤去,凝神使用鹰眼确定目标,手枪对准停下来进行短暂交谈的对方的胸口。

“啪!”

击锤扣打火门,一阵白烟冒出,他已不觉子弹射出后的余韵烫手。

这枪依旧未能射中,目标似乎在冥冥中有种预感,突然向左挪动了一步,子弹打穿了他身侧马车车门。

他们循着轨迹看去,刺客早已重新归入人群,于是猎物受惊之后开始狂奔。

“妈的,怎么这么难杀。”邵低声骂了一句家乡话。

他不是很想太张扬从而让自己的个人行动被兄弟会或者是娜塔莎注意。

这只是单纯的一场复仇行动——需要有人为夏洛特的死亡买单。

来不及重新装填幻影之剑了,对方身侧的追随者已经用完,他现在如同无头苍蝇一样在巷子里乱窜,且自以为行动隐蔽。

这个时候用枪动静就太大了,他动了动左手手腕,袖剑弹出又收回,像是老伙计和他打了个招呼。他摸了摸兜里那串紫水晶项链,这是狩猎前祷告仪式的最后一步。

他追了上去,撞开了一切挡在他身前的人或物,有人对他刀剑相向,刺客手腕一翻反手抹了那人脖子。在他扭身掠过十秒之后,那具身体才摇晃着倒下,街上的人们忙着拼杀,死亡太多了,没人愿意在生死争斗之中多分几分注意给它。

罗伯斯庇尔的文员体质让刺客不费什么力气就能追上他,他伸出手一把扯住了对方的后领。他无力防备,被拽倒在地,眼镜狼狈地掉在了地上沾上了牛粪,假发凌乱。

伊尼德的袖剑就要在他惊惧的眼神中切断他的喉咙,他甚至来不及尖叫。

“等等!!”同样的穿着蓝色长袍的“刺客”出现,在目标将要被处死的时候把同袍撞到了墙上阻止了这次刺杀。

“唰!”伊尼德直接抽刀砍了过去,雁翎刀被交叉的袖剑架着,无法往前半分。

他对着这位前刺客好半天才找回使用法语的记忆:“你...”诘问谩骂的话未出口,爱丽丝的到来叫停了他们之间一点即燃的气氛。

“罗伯斯庇尔在哪?”爱丽丝环顾四周,哪里还有囚犯的影子。

伊尼德收起了情绪,对着二人吹了个口哨:“和好地挺快啊?早跑得没影了,你来晚了。”顺带一脚踩碎了掉在地上的眼镜。

“你以为他为什么会有现在的处境?刺客们倒是擅长坐以待毙哦,守株待兔。”爱丽丝想起了娜塔莎寄给她的那封信,伊尼德现在的行为就非常地异样,没有任何消息显示刺客想要罗伯斯庇尔的命。

“我以为兄弟会也想要从活着的罗伯斯庇尔嘴里套出情报,至少这点上和圣殿骑士是一致的。”亚诺补充道。

两人都用一种暗含着怀疑的眼光打量着伊尼德,后者微微一笑不疾不徐地陈述着导师们的回答:“兄弟会忙着给各种受苦受难的倒霉蛋们伸张正义,杰曼?杰曼把现在的局面弄得混乱是事实,但推翻国王的统治是大家都希望看到的。‘没人想要在内有饥荒外有大军压境的时候,动员兄弟会的大部分力量去揪出一只阴沟里的老鼠或者绑走稳定局势的主力让情形变得更加混乱。’”

“...所以你要背弃我们的约定吗?”

伊尼德昂起了头,把头发里因为被该死的亚诺多里安按进墙里沾上的木屑和石灰给拍下,脸上复又堆起了笑:“不,我很高兴你终于能重新捡起来我们之间的约定了。刚刚是属于我的个人行动时间,兄弟会和娜塔莎并不知情,你就当我是因为突然开窍了要为死在那个刽子手手里的冤魂报仇吧,哈哈。”

他的情绪转换地太快,亚诺很少和他直接共事,一时还有些不习惯,爱丽丝对此习以为常到甚至能呛他几句:“那可真是个稀奇事,对于一个靠偷窃和站街为生的小偷来说。”伊尼德猜测那是娜塔莎告诉她的。

他们重新握手言和,当然,不包含物理层面。随后共同调查得知罗伯斯庇尔被巴黎公社救走,现在藏身于市政厅。

“巴黎市长能动用的兵力实际比公安委员会多的多,只要他想,随时可以号召那些巴黎公社的成员为他而死。”爱丽丝轻声说道。

“...他会吗?这一路他已经听够了群众的讨伐声了吧,市政厅门口可就是断头台。”伊尼德吹了吹袖剑上不存在的灰尘,盘腿坐在凳子上,正对着守卫着街道的卫兵。

历史告诉我们罗伯斯庇尔不会,他在签署关于肃清敌人的文件时仅仅签了一个“Rob”,他能以谁的名义呢?人民的名义吗,他茫然地说道,随后颓然地放下了手中的笔。不知何时开始他所维护的东西已变成了另一种东西,他还未失败,但已经觉得自己两手空空。

“当一个领头羊失去意志的时候,它就会被羊群抛弃。这意味着你得无条件坚定自己的选择,无论那最终是对是错。”斯比兰沙对伊尼德说道。

那些巴黎公社的成员在黑暗中等待着,却迟迟没有收到命令,最终,这些自发聚集起来的人又自发地散去了。

公安委员会攻进了这里,伊尼德看着那个被爱丽丝击穿脸颊的失败者,预感他的结局大概会很悲惨。因此在亚诺示意审问结束他可以动手的时候,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说:“随他去吧,我们该走了。”

“你不想给你的仇人致命一击么?”爱丽丝这时想起来为什么伊尼德会提到报仇,他和夏洛特女士的交际非常亲密,而那位无辜的女人也许死于罗伯斯庇尔的裁决。

邵只是嫌弃地掀起眼皮看了倒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罗伯斯庇尔一眼:“他看上去似乎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如果他曾经觉得断头台是解脱的话,他的归宿便也是如此。”

他们赶在公安委员会派来的卫兵闯入房间之前离开,约定好第二天晚上会在神殿碰头,那儿距离伊尼德目前居住的玛莱区非常近。

在被问及是否会告知兄弟会这件事情,伊尼德的神色古怪:“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的。”

他于第二天早晨告诉了师父这个消息,长者的脸上第一次绽放出真正的发自内心的笑容。他嘱咐伊尼德务必拿到本该属于他们的东西,并如同曾经的许多次计划一样约定了见面地点,巴黎圣母院的一座塔楼顶端,他会如同往常一样为他备下庆功酒,他们喝下之后就直接用它回家。

他神情激动像是浸淫赌场多年的赌徒终于中了头奖,在他们约定见面的狭窄旅馆内来回踱步,说话时口水飞溅,眼球布满血丝好似数夜无眠。

与之相比,邵神色平静,这也是他第一次对约定的地点提出疑问:“为什么是巴黎圣母院?那里距离神殿隔着两个区,还有座桥,到时我估计也没办法从正门进来,而且”既然是瞒着兄弟会进行,为什么不绕开他们的势力范围...?

他的话被师父斜过来的一个眼刀打断了,他的好徒弟从未质疑过他的安排,这是第一次。长者很难掩饰自己的恼火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那东西的启动方式比较特殊,我自有我的理由,晚上你就知道了。”

他闭了嘴不再多问什么,冥冥中却感到一阵不安,不知是不是对夜晚事情能否顺利进行的忧虑。

每到精神发生动摇感觉到空虚时,他总是很容易想起夏洛特和她的热可可。带着手套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他的喉咙无端发干,于是频繁地压榨吞咽着少量口水。

他的脚底像是有小石头钻了进去那般发痒,这让他的行走的速度更快了一些试图磨灭那磨人的感觉。那不可能,他在心里反驳自己,他穿着长靴小腿肚还束着一大圈绑带,不可能有石子能穿过那样的鸿沟。

他正自己和自己较着劲,在大战前夕于自己脑中的小小世界争论一些琐事。

“不行,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以为什么垃圾都能在我这里演出吗?!”中年男人脸上的妆画了一半,把那沓纸塞回对方怀里,脸上只有满满的不耐烦。

安德烈·洛朗,27岁,从十七岁起就在一位小贵族的家中做文书工作糊口,三年前由于偷窃了贵族书柜中的几本书而被辞退。这人的五官平庸,唯一称得上有特色记忆点是偷窃被抓,主人把他的脑袋狠狠磕在桌角上留下的拇指大的疤痕。

在随着前任主人看过几场戏剧之后,他热爱上了戏剧。并坚持认为自己具有剧本写作的天赋,因此每当巴黎出现了新的剧团,不管规模如何总要带上自己的剧本前去试试,而被老板拒之门外对他而言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哼,没眼光的家伙!”他被推搡到了大路上,对着老板的背影呸了一口,小心翼翼地抱着怀里有些快要散架的纸张行走在人潮之中。

直到被路过发着愣的伊尼德撞到了一边行进的马车上,一张张写满了字的纸张散落一地,嵌着泥土和垃圾的马蹄狠狠一脚踩在了纸堆的中心,走过时蹄上还带走了几页纸。

安德烈站在原地呆了一下,接着这个一米八五的大男人发出了尖锐的惨叫声,吸引了包括伊尼德在内的所有人驻足回望。

伊尼德像是才意识到自己是那个罪魁祸首,从人群中站出来,俯下身和安德烈一起把那些垃圾捡起来。

“抱歉啊,兄弟。我会尽量赔偿你的。”他从中抽出一页纸还算干净的细细地看了起来。

“我不要求多,请我喝杯酒,再拿点钱给我就好了...反正它们都是些被拒绝过的没价值的废物而已。”他瞥了一眼对方身上的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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