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冈义勇沉下脸,缓缓拔出日轮刀:“是鬼吗?”
锖兔嘴角不可抑制地一抽。
【群聊】
锖兔:每一个出锖兔的人,遇到义勇都要遇到这一出吗?微笑.jpg
缘一:幸好,我不是锖兔。
善逸:救命——蝴蝶忍看到我们了啊!一定都是香奈乎你用“只”来说忍姐姐的原因啊!混蛋!
蝴蝶:可恶!谁知道啊!啊!——
锖兔:……
缘一:……看来你们都挺危。
锖兔闭了闭眼,把心里那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压下去,被富冈义勇哽了一下,他都忘了他原本酝酿的情绪和语句了。
缘一看着似乎呆滞在原地的锖兔,以及群聊里不断划过的消息。
【群聊】
缘一:节哀。
锖兔:怎么办啊怎么办,我对这类的突发情况完全无从下手啊,草,太复杂了,对于死者复生的惊喜与悲伤与欣慰,然后还有被义勇拿刀质问时的无法抑制的绝望悲伤,那种往心窝子戳的痛?抱歉,这玩意我演不出来。
锖兔:义勇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啊!血鬼术真的不是万能的啊!!
现在没什么人找上自己的缘一仅仅只是移动了下脚,来到了锖兔斜前方,以示自己的站位。
刚刚锖兔自己分析的情感引起兴趣的缘一只想发表自己的想法。
【群聊】
缘一:唔,是不是被刀指着的时候,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这里的“锖兔”已经死亡,自己只是意外来到这里的外来者,对于这里来说,可不就是“鬼”吗?
锖兔:草?又开始了?我以为穿越后你这个兴趣没了。
锖兔:而且我真的,真的憋不出这种东西。
锖兔:淦!呆住挺好的,我是呆子!暴言.jpg
缘一:你是呆子。
善逸:你是呆子。
蝴蝶:你是呆子。
锖兔:不要在这种时刻全都出来啊!善逸、香奈乎你们两个被蝴蝶忍盯上还能抽个时间发消息内涵我,你们绝了吧!
最后还是灶门炭治郎打破了这焦灼的气氛。
【锖兔:天使!是天使呜呜呜!】
【缘一:你的理由也太草率了吧!】
灶门炭治郎着急地看着锖兔先生和富冈先生发生的事,两位都是他喜欢且尊敬的两个前辈,他不愿意任何人收到伤害。
空气中的情绪太复杂了,就算是他,一时也分不清来源与具体情绪。
仅仅是看到两个人一模一样的羽织,就可以知道这两人都把对方放在了自己心里最重要的位置,甚至是不约而同地用同一种方式纪念对方,那这也太悲伤了。
灶门炭治郎这样想着。
现在的情况对于锖兔先生和义勇先生都是多么的痛苦啊。
“不是这样的!富冈先生!虽然听上去难以置信,但不管怎么样锖兔先生都是人啊!自从来到这里之后锖兔先生可是一直在杀鬼的啊!”
富冈义勇移动视线看向了出声的灶门炭治郎,自然也就看到了灶门炭治郎身边的鬼少女——灶门祢豆子。
这是,那个时候的……
日轮刀缓缓垂下,与记忆中相似又有不同的熟悉容颜就在眼前。
是奇迹吗?
不愧是锖兔啊,果然他才是成为水柱的最佳人选了。
【锖兔:这就算是,解决了吧。】
【善逸:是啊,你那边解决了,我们这边也要被解决了。】
这一边,之前香奈乎刚在群聊里说看见蝴蝶忍飘过,甚至还在打趣锖兔,结果没过多久,走在最前面的善逸就受到了蝴蝶忍的攻击。
善逸险而又险地避开刀刃,他深知蝴蝶忍刀上的毒的厉害,他可不想自己亲身体验一把。
蝴蝶忍歪头笑着,目光在我妻善逸和善逸直接来回转动,最后目光定在了香奈乎身上,明明是微笑着看向香奈乎,香奈乎却觉得身体发寒,下意识嘴角扯起来,微笑着试图以最好的样子呈现给蝴蝶忍。
蝴蝶忍停顿了一下,最终开口说道:
“哎呀,真是没想到能看到这样一幕呢?你们是兄弟吗?长得可真像啊——”
“你们都是鬼杀队的剑士吧,居然和鬼和平共处了呢,真是太棒了!我也希望可以和鬼友好相处呢!所以我们成为朋友吧!”
我妻善逸已经慌里慌张的摆起了手:“不不不,不是兄弟啊——我没有兄弟!他,他……”他慌张地解释道,最后却不知道这么说明这个情况。
“我叫我妻善逸,也可以说是另一个世界的我妻善逸,不是兄弟。”
那个和自己一样的鬼这么说道。
蝴蝶忍踮起脚,上身微微前倾,一副被善逸的话吸引的样子,好奇地询问道:“诶,另一个世界,那你旁边的这位少年,是叫——”
“栗花落香奈乎吗?”
明明只是简单的语句,善逸和香奈乎却觉得脊背发凉,这就是蝴蝶忍的力量吗,好恐怖。
或许是自己给自己心理压力吧,香奈乎觉得手脚像是不听使唤一样。
硬币硬币硬币……之前为了角色放的硬币在哪里?
手有点颤抖着地摸索着全身上下,脸上僵硬地笑容还挂在脸上。
啊!找到了!
香奈乎惊喜地翻出来了一枚硬币,佯装找到东西的喜悦低头看着硬币,回避着前面来自蝴蝶忍的视线,手有点颤抖地微微抛起硬币。明明剑技什么的方面几乎完全继承了栗花落香奈乎的能力,但此时的香奈乎却有点接不住硬币,硬币在掉到土地的边缘试探,香奈乎连忙伸出手去接。
偷偷抬眼瞄了一眼蝴蝶忍,一定很奇怪吧,但是自己最喜欢的人就在自己面前,自己出的角色甚至还是她的继子、她的家人,不论怎么样都不想要出错。
但刚刚自己的行为怎么看怎么好笑。
长舒一口气,缓缓松开了握紧的手,露出里面的硬币。
——正面。
原来这个方法那么好用,香奈乎想到,现在有了硬币的安慰,他似乎可以更流利地说出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可以更顺畅地喊出那个称呼。
“姐姐。”
“虽然听上去很难以置信,但是我是另一个世界的栗花落香奈乎,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了我们来到了这里。”
有点局促地低下了头。
“就是这样。”
蝴蝶忍佯装惊讶地用宽大的羽织袖口遮住嘴:“哦呀,这可真是太巧了啊,在我这里,香奈乎可是我的妹妹呢——不过,我相信你们一定可以成为好朋友吧!”
刚刚香奈乎的一系列动作,蝴蝶忍都看在眼里,过于笨拙的动作反而透露出太多东西。她把这个疑问留在心里,现在,是杀鬼的时候。
既然这里的我妻善逸是鬼杀队剑士,把那么那边自称是另一世界我妻善逸的鬼极有可能也曾是,更何况手上还拿着日轮刀。
居然从鬼杀队的一员堕落成鬼,简直——不可饶恕。
明明心里已经十分生气乃至愤怒了,蝴蝶忍的表情仍然是那副微笑的模样,她看着善逸:“啊啊,既然要成为朋友的话,要从互相了解开始哦。”
“那么这边这位我妻善逸,请问你吃了几个人呢?”
善逸不自觉瞄了一眼我妻善逸,刚刚他还在奇怪为什么香奈乎的行为突然那么奇怪,但是现在对上蝴蝶忍的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没有香奈乎那么夸张,但善逸产生了一种即将被看破的危机感,握在刀柄上的手愈发用力。
善逸低了低头,意图让蝴蝶忍了解到他是无害且顺服的,垂眼看着地面,他开口说道:
“一人。”
蝴蝶忍睁大了眼睛。
“诶——居然只有一人吗——”
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
无论是善逸还是香奈乎,又或者是蝴蝶忍都这么想到。
他杀了人。
我杀了人。
善逸无法为自己开脱,这是事实。
所以他只是在躲避着蝴蝶忍的刀刃,时不时用日轮刀抵挡一下没来得及躲避的刀刃,就连刀都没从刀鞘拔出来。
蝴蝶忍有点苦恼地后退落地:“意外的是一个有原则的鬼呢。”
善逸看了看与蝴蝶忍的距离,有瞟了眼香奈乎,而后使用雷之呼吸,如同雷电一般迅速冲向香奈乎,环住他,迅疾地跑远。
蝴蝶忍依旧是笑着,但额头上却隐约可以看得见突起的青筋:“居然还敢跑啊。”
而后轻盈跳起,踩在高处的树枝上,朝着善逸逃跑的方向前进,就像是在树林中飞舞的蝴蝶一般。
我妻善逸终于从刚刚没变过的蹲地抱头的动作出来,他看了看已经空无一人的四周,想了想刚刚听到的声响,犹豫了几下也迅速朝大家离开的方向跑去。
“等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