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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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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经千帆,执着于你」

清晨起来,宿舍破旧泛黄的窗户玻璃总会罩着层薄薄的水汽,而且还漏风,寝室长南栩已经向寝室阿姨反应了好几次,但总是不报修。每次起床,宿舍的几个总是怨声载道的抱怨。

从暑假网恋开始起,林霜静已经打定主意要搬出宿舍和陈原过同居生活,只是父母这关过不了。于是她想假借让陈原伪装自己的父亲口吻去跟夏虹将住校改为通校。

一开始夏虹是想商量,因为住校要比通校更能提高学习效率,再三劝说。可陈原却说因为宿舍出了内部打架的矛盾,不放心林霜静再继续住在宿舍。没办法,班主任只好同意,只不过需要家长审批字条,走学校通校流程。

初阳高中虽然管制严格,但是没有余的精力去多管谁是谁的家长,而且陈原有理有据,情有可原,审批很快下来了,同意了申请。

傍晚,校园大部分人流都朝食堂涌去。沈嘉树取了门卫的快递,一个很奇怪的小狗造型蛋糕,还有一张手机卡,一张纸条:【今天路过一家蛋糕店,出了新品。我不太喜欢吃甜的,我想你应该会喜欢。这张卡你先用,有事联系我。】

多日积攒下来糟糕的心情竟在这刻已然溃不成军。

蛋糕外观精致,覆盖层彩色糖霜,小狗模样塑得很俏皮。五寸的小狗蛋糕,沈嘉树切成六人份全都分给了室友,毕竟一个人也吃不完。

蛋糕入口很奇特,口感似乎更绵密丝滑。徐薇薇浅尝了口,眼睛睁大惊艳道:“你这哪里买的?怎么和我们平常吃的蛋糕怎么不一样。”

只有王荣娇识货,指着蛋糕盒子外观道:“黑天鹅啊,还挺贵的。”她家里做代购,祖辈从商,无论是什么奢侈品牌子,看一眼就能分辨真伪。她接过黑天鹅的盒子,微微讶异,“这可是新款季节限定vacation!靠,你怎么抢到的?”

“一个朋友送的。”

当然,沈嘉树没有具体解释,而且她本身怕也被刨根问底。后来,几人的注意也从蛋糕本身围绕着徐薇薇七嘴八舌的展开了。从柜子内,林霜静拿了几张餐巾纸递给沈嘉树,窃笑附耳道:“sunshine送的吧。”然后瘪嘴感慨说,“他对你可真好,不像我家那位叫买个奶茶还扣扣搜搜,连吃个饭都要AA制。”

沈嘉树接过,道了声谢。受到众人簇拥的徐薇薇越说越激动,前一个礼拜她男朋友胡童退出了篮球队转而加入田径男子队,定时定点都要参加训练,喜欢体育生的妹子不少。徐薇薇就是个醋性子,一言不合就拿这个提分手,把任何女生视作抢她男朋友的假想敌,而且胡童每次都冷暴力处理,更是加深了矛盾。

起初舍友还会劝,劝到后面连林霜静都会嘲笑:“在一起两年半,有两年都在闹分手,半年在复合。我如果是胡童,身边有那么多漂亮温柔的妹子,早就把她当成垃圾都扔了。”

于女生而言,爱是一剂良药,可以做到什么都介意又什么都原谅;于男生而言,爱是新鲜感,直到磨耗殆尽那天,再也不会回头。两者区间可以转换,但始终没有人能够真正走到最后。

这次闹得狠了,是因为一个漂亮的学妹给胡童递了瓶水,而胡童来者不拒。这件事被徐薇薇知道后,大吵大闹,非要胡童解释清楚。

说到动情处,徐薇薇抹泪道:“这次他真的不理我了,说要跟我分手。”

不知道第几次了。

到最后,还是会主动提复合。

其实在内心深处鄙夷这段感情的同时,又非常的向往羡慕,认为人只要有过一段真挚而热烈的情感便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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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下旬,有一场珠宝拍卖会在上海Fwinshower举办,而本场的举办方是由沈父所处的公司所担任。所以,周五放学后沈父的车子早早停在校门口。沈父坐在副驾驶特意染了把头发染黑,一眼看去年轻不少,沈嘉树能看出来他对待这次拍卖会的重视。

这场珠宝拍卖会非正式开放只面对上流圈层开展,但公司员工可以携带家人过来参观,而这也是沈父的本意,想带女儿去趟上海见见世面。如果幸运的话,还能带她结识点人脉,正所谓多个人多条路,对以后大学毕业找工作也有帮助。

车开到一半,沈父接了通公司的电话,对面的助理员工不停地催促。今天有好几个大人物提前抵达,而身为主负责人这时候找不到人。沈父忙应付,挂了电话,带沈嘉树来了家服装店把校服换下来,飞速化了妆。一脚油门踩到底,过点到了大厦楼下。

这座大厦面向云端,直挺挺地耸立,肉眼是瞧不清具体的高度。左手边靠近三桥五马街,小吃商铺鳞次栉比,眼花缭乱;右手边就是著名的酒吧街,规模庞大到令人发指,俊男靓女勾肩搭背,暧笑不断。放眼望去,两极分化,两股不同的声音拧成一股绳贯穿了整座沉睡的城市。

核对完身份,沈父把沈嘉树带到三楼的一间休息室去,嘱咐让她:“待在这里别动,外面人很多,你乖乖的啊。”就准备去着手处理拍卖会的流程了。

她把书包带过来了,的确很乖地在写学校布置的作业。

过后,沈父抽出空把她带到座位。中间呈现一个圆形升降舞台,四边用警告线围了起来圈成圆,应该是为了提示保持距离。

这场商圈抛洒资金的拍卖会上,沈嘉树的视线虚无晃了圈,大厦楼中有楼,瞄到二楼某处顿然卡了眼,见那人貌似有点眼熟。偶然间,楼上、楼下隔空对望,熟人眯眼一拍大腿,乐不可支地大喊:“哎呦喂,小群!我啊!是我,你顾哥。”场面瞬间消音,寂静可闻,人总会在最尴尬的时候装作很忙的样子,沈嘉树忙低头找事做。顾景身边的闻振东摇晃红酒杯走到凭栏处,拧眉道:“你在跟谁说话呢?”

一眨眼功夫,少女不见了。顾景摸不着头脑,喃喃自语:“怎么跑的这么快。”

看了眼时间,闻振东沉压口气:“这都几点了,怎么他俩还迟到啊。”

“别急啊。”顾景嬉皮笑脸地揽肩,背靠凭栏,“也就参加个仪式,走个过场而已。等会儿去酒吧喝点儿呗,你那俩朋友不也过来了吗?大家聚一聚呗,好久没见都快想死我了。”

闻振东冷脸不吭声,这时有个中年人过来递上名单说了几句。他顺势接过在右下方签下字还给了中年人,状若无意问:“沈叔,你今天来那么晚,是不是接女儿去了?”

中年人微愣,然后点头笑道:“她们学校周五放学,想带她过来玩一圈。毕竟工作忙得没时间顾老婆孩子,孩子的成长作为父亲总是缺席,我也挺过意不去的。”

“在这里上学?”

“不是,在杭州那边读高中。”

“这样啊。都已经快十年了吧。”

感慨了声,闻振东总是掩面咳嗽似是沉疴入腑,后背随着频率而颤抖,他状若所思拍了拍中年人的肩膀。从少年时沈叔便成了公司的左膀右臂,闻振东在心底把他视作了半个亲人。正这时,耳边听到向来不关心业务往来的公子哥顾景破天荒地问了句:“是初阳高中吗?”

和蔼面相的中年人划过一丝惊讶犹疑,然后迟钝地点头。闻振东略带考究的视线看向了他,只轻飘飘一眼,收复自然。

等中年人走后,闻振东重新坐在主位宾客席上,礼仪小姐适时泡上壶茶。顾景跟发现了惊天大秘密急不可耐地挑另一边位置坐下。

“巧了,太巧了。我就寻思着怎么会在这里看见她呢,原来这姑娘地父亲居然是你企业经理。啧,真是跟我们关系匪浅。”

“你说那姑娘?”闻振东喝水润肺,漫不经心地接过手帕擦唇,“该不会又跟你有什么关联吧,泡女人也要有个度,野模夜场也就算了。别把心思打在我公司员工的孩子上,不然我饶不了你。”

顾景双手作投降:“冤枉啊,事先声明我不泡高中生。”然后嘴挑着坏坏的笑,“可阿渡喜欢啊。”

肉眼可见地,闻振东面色扭曲得很难看,接踵而来的是更严重的咳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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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会时间将近,已聚了百来号人了。沈父本来想让女儿坐在主办方后方位置,但女儿一反常态地挑了最僻静无人注意地角落搬了把凳子,拗不过只好随她去了。

在二楼位置几个预留的席位一直空缺,而顾景的心思都不在拍卖会上而是探头探脑寻找女孩的身影,他对奇异珍宝不感兴趣,母族那方接受的海外的珠宝生意,京郊别墅就差地板没镶钻了。闻振东忍不住低声喝令他,能不能不要跟只猴子上下乱窜,别丢人现眼。

这才老实了阵,越莫半个小时,那两人才姗姗来迟。为首的衣着身西装,右胸口下方别了束白色玉兰花,见惯了他日常休闲装扮,今天这身像是明珠拂尘惊艳地展露精干的方面。而沈司辉没那么多讲究,一身运动服,神色冷漠,但头发有明显的打理过,倒有几分模样。

“来迟了,开车时恰巧遇路上塌方,耽搁了半天。”

礼仪小姐多看了眼出色的青年,极有眼色的把椅子搬过来并在一起,两人这才入了座。说话间,顾景一直不停地挤眉弄眼,闻振东摆弄茶具掩下眸子:“能来就好。晚饭吃过吗,我在请了当地有名的厨子,听说烧鸭汤还不错。天那么冷,叫两盅上来为你们驱驱寒。”

张渡没拒绝,应声附和。沈司辉依旧翘起二郎腿,一副混不吝二世祖样儿。

“司辉想吃什么?”

“随便。”沈司辉收敛脾气,补充一句,“没有忌口。”

拍卖已经开始,第一件展示的藏品是件明代瓷器。随着底下富商一轮又一轮的叫价,数额到了惊人的地步。交易结束后,公司作为被拍卖方要抽取三成的利润,作为主办方责任人的沈父也能得到不少的分红。

沈嘉树默默计算着数字,叫价越高越是难以预测的惊人。坐久了,萌生出想上厕所的欲望,于是绕开一道人。顾景总算是捕捉到了她的身影,骤然捂着肚子哎呦叫唤:“肚子怎么疼了,可能是吃坏东西了。渡哥,陪我去趟厕所呗。”

“怎么,你还要靠渡哥帮你把着?”沈司辉毫不避讳地嗤笑。

“小灰灰,这你就伤我的心了。”顾景演技大爆发,一边伤心欲绝一边挤眉弄眼道,“那你陪我上厕所也就行,那总不能让振东哥陪我吧,我哪来那么大的面子。”

张渡坦然自若起身道:“走吧。”

放下杯子,闻振东视线仍就目视前方,沉声开口:“记得早点回来。”

他回头,旋即颔首离去。

下了楼梯后,顾景总算轻松阵旁若无人地伸了下懒腰。

“你这大哥可真是把不苟言笑地四个大字给贯彻到底了,在他身边我连玩笑都要开得小心翼翼了。”

这声大哥算是间接点明了这层关系,闻振东在某种意义称得上是张渡的继兄。从小父母离婚后,张渡被判给了父亲那方。父亲前脚娶了当地有名产业公司老总的明珠后,可谓鲤鱼跃龙门,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在升迁这条走路算是如鱼得水。而母亲嫁了个房地产大亨,这么多年的产业规模上,开拓了多条道路,但那房地产大亨的原配留下了年长他十岁的孩子,这人便是闻振东。

对于一切,顾景了如指掌,或多或少就是好奇。脑残爱情剧看多了,一处家庭拆了重新组建,多多少少会有矛盾,可惜并没有,反而张渡与闻振东有种‘相敬如宾’的关系感,瞬间浇灭了八卦的热情

本来顾景想来次邂逅般的偶遇,分明是往厕所去了,结果没看到那姑娘的影子。他泄气般地只好回到二楼看台,哀腔哀调像怨夫。

去了趟厕所后沈嘉树又回了休息室找手机,才发现手机根本落在学校宿舍根本没带过来,倒霉透了,再次回到拍卖会时。沈父急匆匆走来,抹了汗水:“小树啊,先去二楼。”

沈嘉树疑惑道:“去二楼干嘛?”

“闻叔叔你还记得吗?”沈父摸着她的脑袋,绘声绘色道,“小时候,你跟爸爸去公司,还这么小转眼就那么大了,闻叔叔小时候总喜欢给你买零食忘了?他现在想见你长多大了。”

记忆比较模糊,但小时候确实有个气质卓著的叔叔喜欢把她抱到腿上塞一堆零食,总心疼地说瘦了,然后还把她喂的很胖。

沈嘉树扯扯唇,跟随父亲上了二楼。

也不难为闻振东还记得她这只小虾米,二楼贵宾要比一楼的客人还要尊贵,在这里的人都非富即贵。贵宾位基本都是屏风相隔,沈父带往她去见人,领到了一群人的面前。

他们还在互相聊天并没注意,中年男人也很识趣地没有打扰。沈嘉树怕生,也就一直低头觑着脚尖。等闻振东注意到,也只是淡淡地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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