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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小说网 > 大佬退休后他捡到了绿茶攻 > 第57章 牌位

第57章 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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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沈县令和陈从玉他们人呢?”流叶回来,翻箱倒柜地找他们二人。

文寻早就找成无头苍蝇了,眼眶后面已经积聚了充足的泪水,好在见到陈从玉那一面时一涌而出,叫他愧疚心疼。

他从后面绕到前堂:“你们也没见从玉吗,他去哪儿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

流叶一拍腿:“哎呀,这可算完了,那……那沈县令呢?”不怪流叶一心找沈赋陈从玉,文寻摆在她前面也没想起来说。

文寻在他心里最大的身份,就是陈从玉的媳妇,不是能主事的人,所以慌忙之下,竟一时竟没想起来说。

明悟、南宫、绿意,也陆续从那些角落里出来。

绿意回答了流叶的话:“沈大人去了申家,不回来了。”

这可正是急上加急,流叶压不住催促,倒豆子似地把和明悟看到的全都交代出来。

文寻重复:“你是说你看见主簿从酒楼里抬了一个人上了马车?”

他沉声问:“男人女人?”

流叶沉思:“看那身量,像是个男人。”

男人?

众人齐声:“糟了!”

他们带走了一个男人,恰好陈从玉不见了。

这不是陈从玉还能是谁?

文寻几乎要疯了,压抑着怒气,从嗓子里挤出来:“快将那主簿抓过来!”

申府。

沈赋和柳奇被分开安排,尤其沈赋恐怕住了这个宅子最好的几间院子之一。

沈赋给了托词,在申府转悠,只不过不是一个人,申老爷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沈赋。

在某种程度上倒是限制了他,不过柳奇不在,希望他能找到些东西。

只是……陈从玉。

沈赋想起早上的光景,文寻匆匆来问陈从玉的行踪。

他向来是黏在陈从玉身边的,如今却遍寻人不见,只怕是真出了什么事。

可惜……他的步伐有些乱了,可惜他现在困滞在申府,只望证据快些找到。

希望没出什么事。

申家的后院,没走多久,看见一座相当豪华的院子,无一不精美,无一不别致。

沈赋看着那院子一角问道:“这可是申老夫人的院子?”

申元良答道:“不错,这正是草民母亲的宅院。”像是也感觉这楼豪华非常,他找补道:“母亲年轻时受尽苦难,辛苦抚养我长大,可恨不孝子如今才能补偿。”

沈赋不在意,毫无情绪道:“你的孝心天地可鉴,本官合该嘉奖你,不过,本官还想去见上一见老夫人。”

申元良:“怎敢劳烦大人移步,草民这就将母亲请来见您。”

沈赋脚步不停,一个人背着手往前面走去,清风不在他身边,事实上,在文寻来找陈从玉,他意识到不好时,清风就被他派去找人了。

“不了,老夫人年迈,本官自己走一趟。”抬脚跨过院子高高的门槛,进了那座楼。

入目各式各样的摆件家具无不珍奇华贵,或许沈赋在县令这官职上老老实实干上几十年都赚不来眼前这个架子上一半的珍玩。

门口的丫鬟早进去通报过。

没一会儿一个走路蹒跚的衰老身影出现在那面云雾绡做成的帘子后面。

掀开帘子,先是一个面貌冷硬,颧骨很高的中年女子,衣服料子穿的不差。

但不是申夫人,是她身边从小一块长大的侍女穗奴。

穗奴扶着的女人,头发花白,眼角的皱纹花一样炸开,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给沈赋的感觉不像这场闹鬼杀人案的幕后黑手,竟是慈眉善目,手持佛珠串的仁慈妇人。

申老夫人松开穗奴的手,颤颤巍巍地往下面跪:“老身拜见县太爷。”

沈赋自然虚拖一把:“不必。”说完就收回来,继续站直,像个死读书的呆愣子。可怜申老夫人身子已下去半截,沈赋没施一点力,就挣扎着再站起来,身子歪了一下,险些栽在地上,多亏穗奴及时拉住了她。

“坐吧,聊些事。”沈赋坐下,看了看手边的茶杯,已经沏好了茶,摸摸茶温,刚好可以入口。

他自叹,真是个老狐狸,恐怕这次问不到也翻不到什么关键东西了。

“申老夫人是阳峡本地人?家中还有何人啊?”沈赋的语气算不上好,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可是申老夫人还是谦卑如故:“回大人话,老身就是阳峡人,家中除了我儿元康,儿媳婉娘几个小孙外再无旁人。早年丈夫远游服役,死在了半路上。”

“娘家没旁人了?如此,您抚养申举人长大也不容易啊。”

申老夫人笑笑:“也没那么坏,朝廷当年给了救济银,勉强够支撑几年,后来元良争气考中童生秀才,日子也越来越好了,那些县衙里的老爷看重元良,帮助了许多。”

县衙里的那些尸位素餐的东西还会帮助一对孤儿寡母?谁信。沈赋借杯沿掩盖唇角的冷笑,咽下一口茶。

申老夫人还在说,像是打开了回忆的匣子:“我娘家原来有我母亲,兄弟姊妹还有三个,可惜……一场火灾全都没了。”

说到这里,她浑浊的眼睛里水光烁动,像是一滩搅动的浑水。

沈赋没什么诚意地道了声歉,无视了申老夫人殷切看他希望他再问的眼神,他径直站起随意看了起来。

他当然看不出什么,只能看出这申老夫人生活萎靡奢侈。绕着绕着他绕到一间佛堂,身后申老夫人被搀着跟上来。

上面供了一尊金身大佛,佛的周边散了些牌位,有姓申的,有姓高的。

申老夫人似就是姓高,看来这些都是她娘家婆家人的牌位。

申老夫人站在沈赋身边,看着那些牌位:“这么多年我一直潜心供奉,就是希望老身的家人们,能入轮回投个好胎,平平安安。”

“老夫人虔诚,一定能如愿。话说……申府闹鬼,老夫人不怕吗?要不要本官派些人手保护您。”

“谢过县太爷体恤,不敢劳烦,老身相信佛祖会庇佑的。”

如此沈赋也没了安插人手的借口,佛堂很小,转个圈就看完了,沈赋从佛堂里钻出来,没发现什么,心情更是不好,没和老夫人再说几句,告别离开了。

申元良看了眼他母亲,脚步踌躇着不知跟不跟。

申老夫人仍旧慈爱地一挥手:“儿啊,快跟着县太爷走好好伺候,屋子我都给他安排妥当了,都是好东西。”

“哎,好。”申元良连忙跟上。

穗奴见人走远,问老夫人:“那沈赋不会看出来什么吧?”

申夫人一声哂笑:“咱们干干净净,他有什么可看的,穗奴别想太多。”她慢慢转身回去,往佛堂走去:“走吧,今天的佛经还没抄完呢。”

不信神鬼的老太婆,当然不怕有鬼,牌位和佛像同放,有的甚至高过佛像,她怎么可能信佛,沈赋轻嗤。身后申元良追赶过来的脚步踏踏响,沈赋不堪其扰地皱起眉。

这后面的不过是老夫人的伥鬼棋子,一个没主见的蠢货。

想起他另外吩咐清风的事。

“快马加鞭去向州府传信,要来申元良乡试的文录。”

估摸他那个举人不会是真的,恐怕不过是他“发财”的垫脚石。

还得查。

申元良慢了沈赋半步道:“大人走累没有,草民已将院子打理好了,要不要去休憩片刻?”

“不必。”

沈赋无心休息,想起柳奇还在,不知他发现了什么。

“那大人饿吗?草民安排饭菜佳肴送到大人您的院子里如何?”

院子,院子,申元良反复提及院子,为什么?沈赋看向申元良瘦削出汗的脸想道。

有什么东西等着他,给他下套?

他倒要看看能出什么花招,沈赋冷笑。

“那走吧,去那院子里看看。”

申府另一边。

柳奇不要脸的借着脱衣服发疯,甩开了后面跟着他的小丫鬟,后面又找了诸多借口支走了几个小厮。

这当然不够,于是又靠着蛇形走位,快速把自己在申府里的身影弄没了才罢休。

他嘿嘿一笑,搓搓手,确保没人跟没人拦,到处开始瞎逛。

这申府大的离奇,其实大可以从宅子违制入手,再怎么样也能把那个身板瘦干的申老爷抓进去关几天。

这下该从哪里查,柳奇也犯了难,他毫无破案方面的才能。

也不知怎么的,那个陈从玉一求他帮忙,他就拒绝不了。

不过,长得好看还亲切,也没人能拒绝吧。

气味都能影响人体心脏,那这药力绝对不弱,有人浸泡,说不定也会有人受到影响,只要查一查哪里的丫鬟仆从的心脏扎堆不好,哪里就会有线索。

可是总不能满宅子都做个体检吧,他可不会费力不讨好。

柳奇静悄悄躲在竹丛里,等着几个人走过,一时陷入僵局。

想着想着他就发起了呆,想到从前他可是神医,治疗过多少疑难杂症,瘸腿的、断手的还有掉了半个脖子的。

现在什么日子,躲在林子里鬼鬼祟祟的。

要不是那个陈从玉,他会……

可是他长的就是好啊。

不怪他,应该怪沈赋,还有和陈从玉关系不一般的那个文寻。

也都很一般啊。

他发呆般地想着,眼神虚无地看着眼前走过的丫鬟。

外面的两个小丫鬟肩并肩,走的不快,但好像剧烈运动过,额头沁汗,嘴唇也紧抿。

这古代人身体素质真不好,平均年龄也低。

悄悄这嘴白的,走路虚弱无力。

一看就是心肺不行。

不对,心肺不行?柳奇激动得险些拍出声音,他一手握拳砸进另一个手心。

这太对了,就是她们,得来全不费工夫。

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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