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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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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D……”

修长的指尖在报纸上轻轻点动,白马探缓缓念出怪盗基德的代号,嘴角的弧度缓缓上升。

原本是违法路径的盗贼,却在不少媒体的大肆鼓吹下,成了神秘的“怪盗”。

天生就对欺骗与盗贼敏感的侦探,绝对不会放过KID,白马探自然是在其列。

白马探见过一些报道,上面曾经质疑过怪盗基德的真实性,销声匿迹的八年后重新回归,到底是当初的本人,还是继承者,亦或者只是借助“怪盗”名头行事实则毫无干系的家伙。

白马探对这些疑团的争论没有意见,解决这件事其实很简单——

只要把现在的“怪盗基德”抓捕归案,答案自然水落石出。

在没回日本之前,白马探已经听说过怪盗基德的名头。

实际上,他在才回来的那段时间,已经与怪盗基德见过一次。

准确来说,见到的只是怪盗基德伪装出的面容。

当时办案的负责人是中森银三,刑事部搜查二课智能犯搜查系警部,白马探也是在那时候认识的对方,后面还在新班级认识了他的女儿。

白马探从靠椅上站起,从剪贴的报纸笔记本中抽出一张纸。

摆在上面的是从警局复印的传真信,怪盗基德将在两天后行动的预告函。

机动队的行动大多是公开,但这次预告函提到的却指向私人性质的慈善拍卖会,加之社会媒体舆论压力,警方决定以秘密的方式进行。

白马探也将以特殊的编外身份参与,搜查课小队里也有警员认识他,但领队的中森大叔似乎对他的加入不太满意。

一般情况下,白马探其实并不避讳使用他父亲的警视厅总监地位。

毕竟有时候,一个有用的身份的确能帮助减少不少阻碍。

第一次见面后,对方知道了白马探的身份和以前帮助侦破案件的事迹,所以这次的态度也不强硬,没有多说,持默许态度。

主办方已经知道警方介入,大楼的安保也是悄悄地换成了警方的人物,加上特定的慈善流程,目标物红宝石项链的安全措施似乎做得很不错。

但这并不影响怪盗基德如同预告函所言的行为,突如其来的会场停电,利用人员混乱,玻璃镜片的视线诡计,宛如魔术般表演地窃走宝石。

直到一路追到天台上,怪盗基德撕开伪装的表面,整个过程的发展尚且还在白马探的意料之中。

夜晚的天台狂风呼啸,把白马探的衣服领子吹得飘飞。

当怪盗基德询问白马探怎么识破自己伪装的,他还很有心情,不紧不慢地回答,丝毫没有担心怪盗基德在刻意拖延时间或者做小动作的嫌疑。

6.5级的夜风下,即使是怪盗基德,滑翔翼的使用也是相当有限的。

然而,最先突破白马探意料的并不是怪盗基德强行逃离,而是在此之前出现的第三人。

天台上,除了他与怪盗基德之外,还有第三人,甚至比他们来得更早,也没有暴露。

第一瞬间,白马探怀疑的是这里还藏着怪盗基德的接应同伙,但怪盗基德的反应告诉白马探,他同样对于这意外的第三人不知情。

从高台遮挡后走出的人出乎白马探的意料。

白发少年似乎也对这场面很震惊,整个人都呆呆的,扯着笑问自己能不能走,活像意外闯入舞台剧正中的懵逼路人。

白马探对会场的全部嘉宾没有提前了解,本来也不是必须的。

观察到纪夜凉蝉身上的礼服,白马探反应过来,对方应该是来参加晚会的嘉宾。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天台上而不是会场里,白马探没有机会询问,怪盗基德已经抛出了烟雾弹,消失在夜色中。

接到宝石项链的白马探远远注视白色羽翼消失的方向,倒也称不上沮丧。

本以为怪盗基德会顾忌大风,却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够胆,强行开启滑翔翼。

说实话,白马探不着急这么快抓捕到怪盗基德,毕竟KID之所以称为怪盗基德,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如果太轻松,那白马探还会质疑“怪盗基德”能力的真实性。

今晚的警方行动算是宣告失败了,白马探的心情还可以,想要喊住纪夜凉蝉一起下楼,对方却提出了怪盗基德飞离的轨迹有问题。

这一点上,白马探其实并没有注意到,意外地被纪夜凉蝉点出后,他才发现。

纪夜凉蝉的脑回路转得很快,甚至先于他一步想到,在天台边缘的栏杆上探身观察。

少年理所当然的推定让白马探有几秒钟的愣神。

【很微妙的神奇。】

实际上,白马探从第一次与他见面时,就察觉出纪夜凉蝉跟一般人不同。

不管是在命案现场坦然自若地吃蛋糕,还是被歹徒劫持受伤的时候,那家伙似乎都不在正常人的“频道”上——

有些类似思维反射弧很长,并且跳脱。

异常热爱甜食,几乎到了一种另类的极端。

但能通过外表观察就推断出咖啡馆男人善赌,以及简单的语句就能默契分析纪夜悠真的驾车方向。

还有隐隐针对自己的微妙感。

白马探第一次觉得同龄的家伙这么有意思。

几秒后的回神,白马探的视线重新放回到天台边缘。

白发少年已经把自己大半个身体都探出在外,没有察觉到自己动作的危险性,白马探刚想开口,对方却猝不及防地往前栽去。

陈年失旧的铁栏杆发出难听的吱呀声,哐当一片就被压弯,白色的发丝在夜空中飘扬,就在下一瞬间没入夜色。

白马探的心脏一下子被捏紧,几乎是在反应的同时,身体已经火速往前扑去。

纪夜凉蝉反应的速度很快,用着手勉强抓住了没彻底断开的铁杆,这给白马探争取到了两三秒的时间。

少年左手从铁杆上滑落,却在脱手的瞬间被白马探稳稳抓握在掌心。

既要保持自己不要翻过天台的栏杆边缘,还要承受底下人的重量,白马探的右手臂像是被人狠狠锤击,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为了上层保险,白马探把口袋里的手铐扔了下去,让对方拷上保证他不会脱手。

以极其危险的姿势悬在天台外,白发少年垂头看下面,白马探能感到手心的温度,凉冰冰一片,还渗出汗水。

眼见纪夜凉蝉动作呆滞,白马探加大音量让他别看下面,语气不自觉地夹杂怒气。

人遇到危险,脑袋都会有自我保护意识。像纪夜凉蝉这种情况,悬挂在近二十层高的楼外,极度的恐惧感会让大脑宕机——

但此时此刻,可不是出神的时候!

被白马探厉声呵斥,纪夜凉蝉抬眼虚虚瞥了一眼上方的人,绿莹莹的眼睛在风中失去颜色,隐隐透着一股迷惑和不解。

白马探觉得不妙,他担心纪夜凉蝉的状态,但没有多余的机会能去调整,还好对方迅速回神,扣紧了他与白马探之间的银色手铐。

今晚的运气不太好,但不幸中的万幸是警方及时来到了天台。被周围的几个警员协助拉了上来,他们两个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脑海里紧绷的弦终于松懈下来,白马探负责给中森银三简单讲述,跟在他身边的纪夜凉蝉好像陷入了短暂的精神呆滞,只沉默着不说话。

少年今晚是参与宴会的嘉宾,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但领带不翼而飞,发型也被天台上的大风吹得凌乱,面容苍白,脸上还蹭着地上的灰印子。

从地上站起的时候,差点一个趔趄,白马探刚准备伸手去扶,少年又稳住了自己的身形。

白马探悄悄地收回右手,猜测对方是被刚才的情况吓住了,或者说有恐高症,情绪还没有恢复回来。

白马探不知道说什么,与中森警官答话时用余光暗暗关注少年,没过一会,对方好像终于恢复了正常,问白马探怎么解开手铐。

白马探的回答是去警局,这其实是白马探的失误,他的钥匙被怪盗基德顺走了,也没想到后面会发展成这样。唯一的办法就是去警局,强行用工具打开。

下楼的时候,纪夜凉蝉打了个电话,听口气是打给他哥哥的,而且语气中还似乎在要求对方别来。

这让白马探想起了在外闯祸的小孩子不敢把实情告诉家长的滑稽场面,这样的比喻可能有些失礼,但却很符合。

一联想到上次在商场遇见的情形,少年貌似在长辈和家人面前就会变得很不一样,这让白马探忍不住悄悄扬起嘴角。

像是能听见白马探心里的声音,纪夜凉蝉挂断电话后狠狠瞪了一眼白马探,还质问他是不是在笑。

被人戳破的白马探并没有慌张,想以夜色很漂亮的话打发过去。但对方明显不相信,抬头看了一天夜空,随即朝白马探露出“你在逗我吗?”的眼神。

白马探又给纪夜凉蝉递了一张纸巾让他擦拭,这一举动很快就把少年的注意力吸引走。

在警车边的车窗上左照右照,发现鼻头上的灰团上后瞪大眼睛,一边狠狠地擦拭,又剜了白马探一眼。嘴里还用特别怨念的口气反问白马探怎么不提前告诉他。

为什么呢?

他能说因为很有意思吗?

像一只三花大喵,完全不知情地在大厅大摇大摆。

白马探坏心思地没有正面回答,把对方往警车里面一推,两个人随着警员一起来到警局。

最开始的铁钳子没能拧开手铐,年轻的警员又跑去拿切割机,跟白马探一起待在长椅上的纪夜凉蝉有些急躁,似乎在担心手铐到底能不能打开,时不时就往外望去。

白发的少年被拷在位置上,实在无聊之下,又开始埋头玩起自己的手机。

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打起来,白马探斜斜地瞟了一眼,对方似乎是在某个聊天界面跟人交流。

少年埋着头,额前碎发向下垂,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嘴角忽然往上扬起。

从白马探的视线看去,侧边还能看清对方的眼睫毛。

微微卷翘,底下一双绿莹莹的眸子正注视着电子屏幕。

【有些长。】

【眼睫毛。】

“……”

或许是注意到白马探的视线,纪夜凉蝉偏过头来看他,白马探微微一笑示意无事发生,少年张开嘴却没说话,随即收回视线继续玩手机。

期间,接待处来了一个戴眼镜的中年西装男报案。白马探前后听了十来分钟,大致明白了案子的经过,以及几个不正常的漏洞。

正巧纪夜凉蝉又抬起头张望,白马探便询问对方能不能猜出报案男子有没有撒谎,这只是一件打发时间的事情。

少年很诚实地用疑惑的神情回答了自己不知道,在白马探分析的期间也不打断,最后还赞美了一句,不是在咖啡馆里“上台表演”的那种带有调侃性的话,纪夜凉蝉这次说得很诚恳。

白马探有些开心,特别是当听到对方提到“福尔摩斯”的时候,白马探一下子就来了兴趣。

没想到纪夜凉蝉跟他一样,也喜欢侦探推理。当对方说“福尔摩斯上知天文”这一点,作为翻看原著不下十遍的白马探忍不住要纠正,洋洋洒洒地把福尔摩斯的学识范围重新叙述后,对方的表情又变得迷惑。

白马探这才回神过来,自己又压不住吹毛求疵的习惯。但他还是很高兴,能遇见一个同样喜欢福尔摩斯的同龄人。

切割机的效率很高,白马探和纪夜凉蝉两人之间的手铐被切开,麻痹了很久一段时间的右手臂再次能活动,白马探感到轻松不少。

手铐的禁锢被切断后,少年在警局坐不住了。出楼以后,白马探还看见了纪夜凉蝉的哥哥,两人礼貌地打了见面招呼。

本该是说完就要分开,纪夜悠真又让纪夜凉蝉给白马探道谢,只得到了宛如苍蝇的气音。

被男人的手掌压住后,纪夜凉蝉在白马探面前直不起腰,破罐子破摔的道谢句子引人发笑,白马探忍不住笑出一声,在对方抬头后又迅速把嘴角的弧度压下去。

直觉告诉他,如果再在对方面前笑的话,结局会不太美好。

白马探正要转身离开时,走了一段距离的纪夜凉蝉又忽然朝他喊了一句,问自己的手臂还有没有问题,夜风中的声音蕴着一丝担忧。

从两个人被拉起来后,白马探基本没怎么动过右边的手。手铐分开后,本以为纪夜凉蝉没有观察自己,这下却问起了白马探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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