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大会进行的如火如荼,在经过几天的比试之后结出了五位选手。他们将在今天迎接各种挑战者,决出最后冠军。比试开始,五位冠军便起身前去保卫美丽的海塔尔小姐。当一群人陆续出现在赛场的南端入口时,围观人群开始沸腾起来。随着传令官的点名,他们挨个儿停在观看席前面,向着主办方举枪致敬,然后才绕到北边选择他们的对手。
当初海塔尔小姐所选择的五名守护骑士仅剩海塔尔小姐的叔叔‘灰铁’加尔斯·海塔尔和‘勇武的’加兰·提利尔伯爵。另外三名取代冠军的骑士分別是李勒·克雷赫爵士以及丹妮莉丝所召唤的克里斯顿·利尔和昆廷·波尔。冠军挑选好各自的对手之后,骑士们驾马就位,牧场里顿时鸦雀无声。然而一声号角响起之后,整个牧场如同被掀翻一样沸腾起来。十双马刺拍在战马的同时,怒吼声仿佛闷雷卷过赛场。四十只铁蹄践踏过草地,似要把赛场整个翻过来。横飞的木屑铁片如烟雾般腾起,双方冲撞到了一起。瞬时间,任谁也说不清谁上谁下上。
十根长枪均成木屑,观众中爆发出了一片欢呼声。侍从迅捷地给他们装备上新的长枪,很快马刺再次重重扎了下去。克里斯顿爵士率先将对手掀翻在地,来自鹫巢堡的罗兰·克林顿随即侧身拔起身,抽出长剑。克里斯顿·科尔见此也翻身下马,取出流星锤,继续他们的对决。这场决斗没有维持很久,红罗兰被克里斯顿的几击流星锤给打的倒地不起。
昆廷·波尔也不甘落后,他成功粉碎了对方的盾牌,然后直击对方胸膛,对手当场就昏迷了过去,由此可见这‘火球’下手真够狠的。其他六位还在马上的骑士则开始了他们第三次冲锋。再一批长枪化为了木屑,‘灰铁’加尔斯在第四次冲锋时被神秘骑士泪之骑士掀翻在地,全场观众瞬间响起惊撼之声。
随后的场面更令他们震惊,人高马大的‘壮猪’李勒·克雷赫爵士被一个身材较为纤瘦的神秘骑士银色骑士给击败了。壮猪不服还想徒步再战,但等他走前的时候被一个比他身材还要高大许多的巨人骑士拦住,他被吓得不敢再应声说话,只好姗姗退场。
不少挑战者接着挑战银色骑士,这也是因为他看起来比较瘦弱,但银色骑士证明了挑战他的选择是大错特错的。不论是来自西境,南境还是风暴地的挑战者一个接一个的被他击倒在地,其中不乏多位盛名在外的骑士,种种操作之下使得银色骑士一时间成为了全场最耀眼的一位冠军。
这时月亮早已升起,贝勒·海塔尔爵士宣布最后的冠军会在明天选出,在团体比武前举行。群众渐渐散去,一边讨论着当日的比武盛事和隔天的重头好戏,贵族前往河边用餐。六头大得惊人的牦牛在烤肉铁叉上缓缓转动,已经烤了好几个小时,旁边的厨房小弟忙着涂抹奶油和草药,直到肉烤得香香酥酥,油脂四溢。帐篷外搭起大餐桌和长椅,桌上的甜菜、草莓和刚出炉的面包堆得老高。
泪之骑士穿着一副白色的盔甲,看不清外貌,卻可以从头盔缝隙中看见他那双靛蓝色的眼眸。巴利斯坦总是说伊蒙几乎长得和当年的雷加王子一模一样,丹妮莉丝对此不清楚,不过竟然老骑士这样说就不会错了。他还夸赞给丹妮莉丝今天的表现,不论剑术还是长枪比武都一点也不输雷加王子,其天赋更是远她大哥之上,如果不是知道老骑士的性格如何,丹妮莉丝或许会怀疑他是在狂拍马屁。
她今晚坐在泪之骑士的旁边,她现在对外的身份是一位外地富商的女儿,在看中血统和地位的维斯特洛上和平民沒有太大的差別。她戴着一副面具遮掩自己的盛世美颜,好安心度过今晚这个宴会。一些家境较为贫穷的贵族还会邀请一位富商的女儿跳舞,但丹妮莉丝对这些人的邀请没有兴趣,只一心扑在宴会上,她甜美的享用甜面包、鸽肉馅饼、散发肉桂香气的烤苹果、洒满糖霜的柠檬蛋糕。到吃饱喝足后大摇大摆地离开。
“陛下,”一名身穿着斗篷和系着兜帽的男子将丹妮莉丝拉入帐篷,“你在这里不安全。”男子解下兜帽,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一个白化病患者,他的皮肤和长发皆如骨骼般苍白,只有那双眼晴鲜红异常。他的脸颊和脖子上挂着一道难看的酒红色胎记,有人觉得像是一只渡鸦。
“告诉我,布林登。你都发现了什么?”
血鸦大人单膝跪下,“在君临的审判中,小恶魔要求比武审判,但沒有人愿意作为他的代理骑士。一是这样会得罪泰温公爵和瑟曦太后,二是瑟曦太后的代理骑士就是‘魔山’格雷果·克里冈。因为沒有代理骑士,小恶魔比武审判自动判负,泰温已经将判他判处极刑了。”这边的剧情完全变了。“还有一件事,女王陛下,学城有古怪。”
学城?“你发现了什么?”丹妮莉丝问。“他们似乎在故意隐瞒一些消息,我从化身成一名学士潜入学城一探究竟,发现有个地方只允许博士进入。他们对巨龙复活的消息也感到十分敏感和紧张。”
“继续查下去,”丹妮莉丝坚定的表示,“这很可能隐藏着什么秘密,无论如何都要查出来。”
“是。”
到了決赛的这一天,号角声宣告着五位冠军的入场。传号官大声宣读着他们的名字:“亮水城的加兰·提利尔伯爵,多恩边疆地的克里斯顿·科尔爵士,河湾地的昆廷·波尔爵士,神秘骑士泪之骑士,神秘骑士银色骑士。”泪之骑士抽到了空签,得以直接晋级下一场比试,最后的结果是银色骑士对战加兰·提利尔伯爵,昆廷·波尔对战克里斯顿·利尔。
第一场就是银色骑士和加兰的对决,双方各就各位。熙攘的人群纷纷开始打赌并高呼自己的押注对象,第一个回合,加兰的枪从盾牌上滑向一边,可惜不小心刺向了空气。而银色骑士的枪不偏不倚地击中他的胸膛,伯爵摇晃着几欲坠马。
下一个回合,银色骑士直奔对手的胸膛而去,却只击中了肩头。然而这一击足以让加兰手臂再无力持枪,他单手难控平稳,不由得失身跌下马去。银色骑士立刻翻鞍下马,拔出长剑,却见落马的加兰揭开面盔,连连挥手道,“我认输了,爵士。”他嘶哑地喊着,“您刺得精彩。”在看台上的大人们的附和声中,银色骑士走过去,搀扶起了加兰。
看台上的海塔尔小姐却笑不出来,加兰·提利尔的战败就意味着她的守护骑士全都战败了。面对留着泪水的女儿,贝勒·海塔尔也没有办法,只好一脸歉意的将女儿头上的玫瑰花环摘下。
第二场是昆廷·波尔对战克里斯顿·利尔,第一会回昆廷就发起了猛攻,克里斯顿一连被击碎三面盾牌。可在第四会回克里斯顿发起,在第最后一次冲锋中两枝长枪同时爆裂,但等木片落地,那匹夜黑色的马却少了主人,独自跑开去吃草了。昆廷·波尔爵士在泥地里打滚,头盔都给打凹了。
全场为克里斯顿欢呼喝彩,但他转眼便要去参加另外一场比赛,对手正是刚刚收到空签的泪之骑士。双方在号角声响起的那一刻冲向对手,双方鏖战九个回合,折断了九根长枪,最终克里斯顿被狠狠地击中,几乎是从战马上往后平飞。
“想不到留到最后的会是两个神秘骑士。”看台上的贝勒爵士无奈说道。加兰微笑道,“他们的实力都很出色,舅舅。就是不知道这一次是哪位神秘骑士会被击落。”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泪之骑手和银色骑士骑马走到了赛场上,大部分观众都高喊银色骑士的名字,毕竟人家目前战绩最辉煌,声势正大。
白胡子巴利斯坦为银色骑士牽好马后便离开了赛场,和劳勃·斯壮一直静静的观看着比赛。穿着斗篷的血鸦也在看台上观看这场比试,在看台的对面也有一个壮汉观看着比试,但他的那双紫色眼睛总是不停的看向血鸦,眼神中充满着愤怒和怨恨。
就在这时,泪之骑士在第十二会回中被银色骑士击败,这令所有人都出乎意外。泪之骑士掀开头盔正是染了黑发的伊蒙·瓦列利安爵士,看见泪之骑士的真面目后,在场不少女性都为之神魂颠倒,就连因为失去花环一直哭闹的海塔尔小姐也不例外。
“最后的胜利者是银色骑士!”看台上的‘欢笑’贝勒高声宣佈道,“你可以选择一位你心意的女孩,将这顶‘爱与美皇后’的桂冠授予她。”不少女孩都眼汪汪的看着银色骑士,其用意不言而语。
神秘骑士却一脸笑了三声,“我不是为了一位女性去争取这个桂冠,我是为自己争取!”她说话的声音十分纤细好听,明显是一个女生。就在大家对此感到震惊不已的时候,银色骑士爽朗的摘下头盔,露出她那倾国倾城的容颜,一时间场上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眼前的这个少女虽然陌生,却美得令人窒息,恐怕就连年轻时候的瑟曦太后和现在的玛格丽王后也不能和之相媲美。刚刚败给她的加兰伯爵也忍不住赞美道,“真是少女下凡也不过如此。”
在一阵沉默之后换来的却是惊天憾地的掌声,这为银色骑士的真面目自然就是丹妮莉丝,她骑着白马到出走迎接观众的欢呼声和掌声,‘为自己争夺桂冠的女骑士’,这个故事将会流传千古。
河间地,高个邓肯作为另一支队伍的领队带着二人已经来到十字路口客栈,这里是他们和丹妮莉丝女王约好的地方。这里是一个著名的客栈,当年人瑞王杰赫里斯和亚莉珊王后还曾经驻留此处。但现在的客栈死气沉沉,外面风雨侵蚀的绞刑架上,女人的骨架随风摇摆,发出“咔哒咔哒”的撞击声。
“店家,请给我三杯红酒。”邓肯有礼的和店家说道。店家连忙端着白蜡盘子匆忙跑回来,上面有三个石杯和一个酒壶,他随后倒满三个石杯。邓肯迫不及待的便喝了起来,这一路上遇到的悲剧需要用酒来安抚一下,不然他会忍不住情绪爆发。
“真是个悲剧,总是贵族打仗,百姓遭殃。”平民出身的邓肯对此感悟最深,加尔温搭在他的肩膀上安慰,“这些只是暂时的,以后自会好起来的。”
队伍中的第三人马奇罗依旧沉迷在火焰之中,昨天他所看见的景象令他坐立不安,“我昨晚看见了三个景象,三个场景都似乎帶着不祥的预兆。第一个景象是即将有几位远道而来的客人直冲弥林,海怪与狮子,狮鹫与戏子的龙,太阳之子和毒蛇。第二个景象是一个非常恐怖的怪物,他长得高大扭曲,生了一只黑色的眼睛和十条长长的胳膊,在血海上奔驰,他将会成为可怕的威胁。”
这些话只说的邓肯和加尔温觉得莫名其妙,他们也不过多理会这个‘黑焰’的话。这时一个半脸被烧伤的男子领着一个小子走了进来,周围的人都直直的盯着那位魁梧的男子,显然他们都认得他。
“找哥哥吗,桑铎?”说话的是一个留着黑色胡须和秃顶的男人,他表情凶恶显然不怀好意,而那个脸被烧伤的男子就是猎狗桑铎·克里冈。“来找酒喝。来壶红酒。”桑铎将一把铜板扔在地上。
“我不想惹麻烦,爵士。”店家说。
“那就别叫我‘爵士’。”他的嘴抽搐了一下。“聋了吗,笨蛋?倒酒!”对方慌忙去给客人拿石杯,克里冈追着喊,“两杯!这女孩也渴了!”
原来那不是男孩,而是一个女孩,邓肯心想。不过根据现场如今的形势来看,可能要打起来了,想到此处他又握住了旁边摆放着的剑。
“如果你要找爵士的话,你来迟了,”刚才说话的男子是魔山的一名手下波利佛说道,“他前阵子还在赫伦堡,现下被太后招回了都城。”他佩有三把武器:左臀挂着长剑,右面是一把匕首,外加一把较细的……作为匕首太长,说是剑又太短。“你知道,乔佛里国王死了,在自己婚宴上被人给毒死的。”
“我英勇的铁卫弟兄们不过如此啊,”桑铎轻蔑地哼了一声,“是谁干的?”
“大家认为是小恶魔。他和他老婆干的。”
“他老婆?”
“我忘了,你一直东躲西藏来着。他老婆是那个北方女。临冬城的女儿。听说她用魔法杀死国王,然后变成一头狼,还长着蝙蝠般的革质大翅膀,从塔楼窗户飞了出去。但她把侏儒给抛下了,于是瑟曦正准备砍他的头。”
猎狗坐在离门最近的椅子上,灼伤那侧嘴抽搐了一下,“她该把他扔进野火烧个够。或者拷问他,直到月亮变黑。”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么说,格雷果攻下了赫伦堡?”桑铎问。“用不着攻,”波利佛道,“佣兵听说我们要来,就全逃了,只剩几个人。有位厨子为我们打开一道边门,因为山羊砍了他的脚。”他咯咯窃笑。“我们留他煮饭,外加几个姑娘暖被窝,其他人全杀了。”
“全杀了?”女孩脱口而出。
“哦,爵土还留着山羊打发时间。”桑铎说,“黑鱼继续镇守奔流城?”
“守不了多久,”波利佛说,“他被包围了。要么交出城堡,否则老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