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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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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已经选好了良辰吉日下月初四宜嫁娶,靖安王那一日大婚,时间确定好以后,整个康乐城中都陷入了焦急紧张的气氛之中,毕竟是皇上独女,又是一位王爷,自然该如何盛重就盛重。

靖安王府中更是乱做了一团,时间太急,有些东西根本没时间准备,索性楚醒安心中不太在意这些,只要流程对了其他也就不放在心上。

大婚前一夜,楚醒安坐在凤箫馆的池边喝酒,现已经到了深秋,院中梧桐树叶纷纷掉落,风一吹,焦黄的叶子打着旋。

李莳景看着池边的一个背影缓缓走了上去,楚醒安听到动静转头,见是李莳景不自觉带上了一股讶然。

“这么晚怎么还没睡?”院中的琉璃彩灯尽数熄灭,只有天上那一抹明月还有楚醒安身边的一点豆灯照亮着,微黄的烛光打在她的脸上,隐隐绰绰好似看不真切。

“李莳景摇了摇头,走到了楚醒安身边,低声道:“我有些睡不着。”

楚醒安想第一次成婚,虽说双方心中门清这婚事到底是什么情况,可李莳景到底第一次出来见人,心中有所害怕也是应当得到,楚醒安想既然两个人明日就要成亲了,名义上他也是自己的王夫,自己也有责任安慰他。

这么想着楚醒安伸手握住了李莳景的手,在这深秋低温骤降的夜晚中,李莳景衣裳单薄可体温滚烫如火,反观楚醒安,身上就连白狐皮都披上了也不带一点热的,该有还是得凉。

李莳景没想到楚醒安会有这个举动,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反应过来过察觉到了楚醒安双手冰凉又反手过去握住了她的手。

“殿下,你的手好冷。”李莳景也不在纠结,伸手又拉住楚醒安的另一只手。

两只手都被李莳景紧紧握在手中,李莳景微微低头,感觉到热气在自己手中擦过,自己冰凉到无知觉的手慢慢开始发起热来,这竟是和热酒也比不上的快速升温方法。

楚醒安的目光落在李莳景的脸上,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见李莳景低垂的眉眼,不止为何楚醒安心中忽然漏了一拍,一股莫名的情绪在自己心中骤然上升,她自己也说不清这是什么情绪。

梧桐树上焦黄的落叶落在池边,激起一圈涟漪,波动虽小却难以忽视,正如同楚醒安心中的那样。

这一刻竟是罕见的宁静,两人似乎忘记了大夏习俗,成婚前的那一日双方都不能见面,楚醒安就那么靠坐在池边的木栏之中,随着时间推移自己居然睡着了。

李莳景转头看见倒在地上的楚醒安莫名没有将她抱回了里屋,而是两步走上前走到了楚醒安身边,小心地将她抱在自己怀中,让她紧靠自己睡觉,为了防止夜风吹来,李莳景还将她身上的白狐皮裹紧了些,一双手紧紧握住楚醒安的双手,不多时楚醒安的身体已经热了起来。

月光如华,落在楚醒安的脸上,越发显得那张脸美丽如动人,肤如凝脂,李莳景伸出一只手轻轻抚摸她的脸,眼中不自觉带上几分迷恋。

楚醒安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次日寅时,还是银川进屋子发现楚醒安没在床上这才惊慌出来寻找,谁曾想一打开门就看见了两人抱在一起的场景,银川觉得自己一口鲜血都要喷了出来。

自己家的白菜被猪拱了呀。

银川迟疑着要不要离开,可时间已经快到了,要准备梳妆了,靖安王府的下人更是连接熬了几个大夜,都是为了今日,想到这里银川快步走了过去。

她的声音不轻也不重,一如往常,可在这寂静无声落针可闻的深夜还是格外清晰,李莳景转头对她嘘了一声。

银川莫名觉得很不爽,可是一见李莳景怀中熟睡的楚醒安莫名放缓了脚步,举动也开始小心翼翼。

楚醒安睡眠不太好,以前温祈年在府中的时候还能为殿下调理,让殿下睡个好觉,后来温祈年外出办事,楚醒安的睡眠质量极速下降,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没曾想今夜在外面这么凉风出都能睡着。

银川压低着声音问道:“殿下睡了多久了。”

李莳景微微思索了一番:“快三个时辰了。”

听到楚醒安睡了这么久,银川心中涌上了一抹狂喜,她点了点头,温声道:“现在时间还早,让殿下多睡一会,等到了时间我再来叫你们。”

银川话音刚落,李莳景刚刚怀中还熟睡的人猛然开口:“不用再等一会了,我已经醒了。”

李莳景一愣,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怀中一轻,李莳景看着空荡的怀中又片刻的出神,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楚醒安已经站了起来。

天上的月亮已经躲进了云城,院子四处灯笼点亮了起来,使整间院子迷蒙迷幻,楚醒安身穿长袍站在池边,微微黄的灯笼照亮了她一侧的脸颊,越发显得她眉目冷漠清贵异常。

“时间不早了,你先回青竹苑休息一会,等会会有丫鬟给你换衣。”楚醒你的声音冷的像是池边的潭水,让人忍不住牙关打颤。

“还真是得了好处不认人,抱着你这么久你就这么冷漠。”李莳景的声音细弱,仿佛要与这空气融合为一体。

楚醒安秀眉紧皱:“你说什么?”

李莳景一激灵,连忙站起身来笑道:“殿下今日是我们的大婚,我很高兴。”

说完这句以后李莳景忙不迭回到了青竹苑,一路上他的手都在微微颤抖,胸腔中那那颗原本火热的心脏变得更加猛烈滚烫,几乎要将他的胸口融化。

期待几个月的日子就这么悄溜来到了李莳景面前,他他怎么觉得恍惚还在梦中一样,李莳景脸上笑意就没停下过,苏邵一阵打趣李莳景脸红也只是笑骂他。

全府的人开始紧张筹备了起来,银川小心给楚醒安沐浴梳洗,浴间侍女人流来往密切,手中端的是绫罗绸缎,脂粉香料,屋子中水雾朦胧,隐约可见窈窕婢女从中穿过。

楚醒安缓缓从浴痛中站起身来,身上水煮争前恐后从雪白细腻的肌肤中划过,不少小侍女是第一次近身伺候楚醒安,一见楚醒安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段羞红了脸。

银川和曲安用浴巾擦洗楚醒安身上的水珠,又拿来正红里衣给楚醒安穿上,乌黑的发丝披散在了红袍之上,红袍又衬托的肌肤雪白,一层又一层,当即是人间尤物。

不过尤物本人面色冰冷,气质清贵出尘,竟是看不出有一丝欣喜之意。

楚醒安坐在妆台前,曲安一下又一下给她梳着如瀑的长发,见楚醒安面如往常忍不住说道:“殿下难道不高兴吗?”

她望着窗前的枯叶微微出神,闻言困惑道:“我该高兴吗?”

这下轮到曲安不解了:“殿下难道不喜欢李公子吗?”

喜欢?

楚醒安眼中一直存在的寒冰逐渐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困惑与迷茫。

自从她决定要与李莳景成婚以来,不少人在她耳边说过喜欢这个东西,喜欢是什么,她不清楚,她只知道随着自己的年纪的增长太后以后定然会将她嫁出去,这一次逃了过去,那么以后呢?与其被动被人嫁出去还不如找一个毫无根基的人将婚给结了以绝后患。

所有人都说她草率,可她却不以为然,男女之事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她从来不放在心中。

楚醒安张了张嘴,最后却发现无法言说,她摇了摇头,轻声道:“我不谈喜欢,我只要权。”

曲安一愣,从镜子中窥见了楚醒安坚毅的眼神,心中略有些担忧。

殿下现在年纪还小,脾气心性却如同迟暮老人,少年老成这让曲安如何能够不担忧呢?

更何况……她见过楚醒安以前明媚开朗的模样,自然也伤心于那个善良小姑娘的离开亦或是消失。

就在两人心思百转之际,银川大步跑了进来,面露欣喜之意,因为过于激动甚至还撞翻了一些摆件,曲安面带责怪呵斥道:“怎么回事?毛毛躁躁的,今日这是殿下的大喜之日,你一点也不知道稳重吗?”

银川愧疚地将地上撞到的东西快速捡了起来,然后跑到了楚醒安身边,她的脸上微微发红,一双眼睛极亮:“殿下,您猜是谁来了。”

楚醒安无波无澜,完全没有被银川眼中的惊喜所感染,面无表情道:“谁来了呀。”

银川还未开口,一阵畅快轻笑就已经从外面传进里间,楚醒安微微皱眉,转头看去。

一人穿着群青色儒裙快步踏入,只见那美妇面若银盘,眉似新月,眸如秋水,乌发上金色流苏晃动,越发显得她富贵照人,雍容华贵。

楚醒安看见来人的那一瞬间愣了半晌,直到她走到面前才轻不可闻地喊了句:“姑姑。”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后唯一的女儿,文惠长公主,南阳王妃。

文惠长公主的眼神紧紧落在楚醒安的脸上,目光微红,忽而一笑:“诶,沅沅,好久不见。”

楚醒安猛地站起身来,不可置信中又带了点激动道:“您怎么从漠北过来了?”

文惠长公主紧紧抓住楚醒安的手,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发现楚醒安没胖没瘦,心中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继而说道:“你今日大喜我怎么可能不过来亲眼看看,前几月一直注意着康乐城中动静,得知你和齐国婚事的那一刻我就快马加鞭从漠北赶了过来,谢天谢地,我终于赶上了。”

文惠长公主伸出手摸了摸楚醒安的脸颊,目光怜爱又慈祥:“你瘦了好多,姑姑好心疼啊。”

楚醒安不知为何,眼睛中忽然滑下了一颗眼泪,在这康乐城中多年除了自己父母再无相熟之人,如今再次见到文惠长公主自然百感交集。

文惠长公主拉着她再次做到了梳妆台前,活动间察觉到文惠长公主腹部微微隆起,当即瞪大了眼睛:“姑姑?”

文惠长公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轻声解释道:“已经五个月了。”

那一刹那楚醒安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南阳王秦昊草莽出身,贪财好色,脱去那一身爵位华服,活脱脱就是一个市井流氓,当年文惠长公主下嫁南阳王时百般不愿,可架不住太后铁了心要拉拢漠北兵权,文惠长公主嫁去漠北以后也与南阳王相看两厌,夫妻分居,怎么现如今突然有了一个五个月大的胎儿。

说起来当年出清源失踪在外,只有文惠长公主知道其行踪,楚清源还时常带着她们母女俩去漠北看文惠长公主,说来几人关系亲密,后来南阳王向太后告发楚清源行踪,楚清源才被带回了康乐城,做了那表面光鲜万人之上的夏国君主,实际上被太后被沈家掌控的傀儡。

文惠长公主目光有些躲闪,像是不愿意谈及这个孩子,楚醒安也很懂事没有再问。

“今日我来这里还有东西想要送给你。”文惠长公主低头凑到楚醒安的耳边说道:“是你娘留给你的。”

楚醒安猛地转头,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文惠长公主,黑色的瞳孔中流露着惊喜还有不可置信。

文惠长公主的眼睛又活了,活像哭了一样,对着边上穿着利落,皮肤微黑的侍女喊道:“青萝,将东西拿过来。”

只见那高挑女子快步走来,手中捧了一个楼镂空雕花红木盒,文惠长公主从她手中接过,打开一瞧,里面是一个金簪还有一个金镯,上面只有雕刻花纹并无任何宝石镶嵌,做工比起楚醒安桌子上那一堆价值连城的珠宝自然稍有些逊色,略显粗糙。

楚醒安抬头看着文惠长公主很是不解,澄澈的眼睛中带着急切的求知欲,她张了张嘴,声音想一如往常般冷静,可一开口就是藏不住的慌张与哽咽:“这是……我娘留给我的。”

文惠长公主点了点头,她低着头给楚醒安梳头发,模样悲伤说道:“你小的时候你娘说一年给你攒一件金首饰,等到出嫁了就可以当作以后的嫁妆,若是不愿意嫁人想要游寻天地这就是你的资金,可是你娘啊是个傻瓜,救了无数人收的诊金少的可怜,攒来攒去就只攒到这两样。”

楚醒安拿起拿两样金饰品在手中,小心翼翼地摩挲,几乎能想象得出白荷为了攒这两样东西使劲全身解数的模样。

白荷是一个老好人,一生治病救人无数,穷者皆不收诊金,富者的诊金也少之又少,她好似是天上派下来的神女,一生积攒功德无数,自私贪婪等世间恶臭词汇并不能在她身上所能看见。

楚醒安眼前视线一片模糊,眼泪大颗落下掉在了金簪之上,文惠长公主也想到了早死的白荷,擦了擦眼泪继续给楚醒安梳着头发:“你娘不在了,我今日就当作你娘的身份送你成亲。”

永日方戚戚,出行复悠悠。

女子今有行,大江溯轻舟。

……

居闲始自遣,临感忽难收。

归来视幼女,零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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