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碧被七阿哥纳入后院了。
大家都说陶碧熬出头了。
李想在他们议论的时候没做声。其他人看了他一眼,互相示意,也就没怎么再提了。大家虽然都对陶碧有好感,但做得那么明显的,也就李想一人了。
可惜陶碧是个好的,被主子看上了。这也就没大伙什么事了。
大家以后见了面是要磕头行礼的。
这年头,日子还是得过。谁离了谁还不行呀。
话过家常,大家都散了。继续给主子们干活去啦,下人总是要干活的。
对呀,日子总是要过的呀。
天阴沉着脸,寒风刺骨地刮着,呼呼作响,吹到脸上像是被刀慢慢地刮一般。
李想放眼望去,整个皇宫白雪皑皑,一切的阴私全被掩盖的一干二净。
鸟儿也不敢大声喧哗,偶尔只有几只老树上的寒鸦惨叫几声。天地旋又恢复萧杀和寂静。
身上厚厚的棉衣无法抵御外面的寒气,李想紧紧裹住围巾,还是感觉寒气脖子往里灌着.
他长舒一口气,气这一泄出,便水蒸成白雾,袅袅散开在这冷风里。
这天是真的冷啊,冷得他骨头都咯吱作响了。
日子慢慢地走,怎么过也都过去了。
陶碧入了后院后,李想再没怎么听过她的消息了。倒是听说贵妃娘娘又赏了几个通房丫鬟过来,还告诫七阿哥得节制。
这些莺莺燕燕倒是闹得七阿哥在情事上越发荒唐了。
真没想到,整天沉迷女儿乡的人,最后和个太监搞上了。
呵呵。
面上不动声色,李想伺候着七阿哥穿衣。
永贞身下的姑娘已经起身自己收拾好,悄悄溜走了。这里是书房,没有其他人,阿哥是不会自己穿衣的。
奴才得知情识趣,自己上前去伺候。
永贞脸上还留有余韵,潮红久久未曾褪去。李想收拾完便站在一边。
或许是荒唐惯了,永贞看着眼前低眉顺眼的小太监,竟念起书院里听闻的分桃断袖之事。
书院里有个有位同窗,辈分来说,永贞是他表哥。
他素来不喜欢阴柔之风,那位同窗便是如此。腼腆温柔,未语面先红,怯怯羞羞,有女儿之风。
平时和他一块的是个天生惯能作小服低的,赔身下气,情性体贴,话语绵缠,二人亲厚地胜过常人。
每每一入学中,这二人,四处各坐,却八目勾留,或设言托意,或咏桑寓柳,遥以心照,却外面自为避人眼目。
不意偏又有几个滑贼看出形景来,都背后挤眉弄眼,或咳嗽扬声,这也非止一日。
永贞往日也觉有趣。但从未尝试过。
今日也许孟浪过了,放浪形骸地,无所顾忌地,看着这谨言慎行地小太监,促狭地动起念头,起了作弄地心态。
“你,过来。”
李想无知无觉地上前,跪地,低头等候传召。
永贞走到李想身前,李想真好面对着永贞身下,一股子檀腥气扑鼻而来。
李想不敢露出任何表情。
“脱掉。”
李想依言行动,虽然有些疑惑,可不敢抬头。
衣服窸窸窣窣地落地声响起。
“摸。”
李想怔住,犹豫着抬头,永贞往日唇红齿白的少年模样此刻竟显得如此狰狞,戾气丛生。
李想不敢反抗,可是又不想上手,僵硬半天。
永贞一把踹倒他,冷冷看着他半天。
他光着身子往后半靠在书桌前。屋里还烧着碳香,暖洋洋的,空气中又留有上场情事残余下来的暧昧气味。熏得人喘不过气来。
室内很安静,像是等候什么似的,李想直挺挺地爬到在地上。一直保持被踹倒的姿势不敢动弹。
“过来,磨叽什么?”
李想控制着自己,缓缓上前,伸出手去。
这个冬天真冷呀。